白衣人被他抢断,又见他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心中不知怎么就是一虚,那伴当跟随他多年,一直以出手快捷狠辣深得他的看重,而今天有心算无心偷袭之下还被人折了手腕,关键是自己靠的最近,居然愣是没有看出来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高大汉子这时才走了过来,将白衣人挡在身后,一抱拳沉声说道:“这位好汉,得饶人处且饶人,莫不是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水骜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摇摇头讽笑道:“好一个颠倒黑白!当面偷袭,利刃加身的时候你怎不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若不是小爷尚有几分手段,此时怕早已血溅当场,那时候,又是谁不饶谁?”
汉子呐呐不能言,搓手一脸无奈,心知自己说的话确实有些不中肯,正思量如何,就听水骜继续说道:“你我双方本没有深仇大恨,不过言语上起了口角,那也是你那白衣汉子出口伤人在先,小爷不过回了一句,便要杀人泄愤不成?朗朗乾坤之下,这是哪家的道理?”
汉子一张怒如金刚的方脸这会儿羞惭的通红,吭哧了半天才嗡声说道:“左右是小人的不是,好汉且住了,小人给你赔礼便是!”
汉子本不是个惯会低三下四求人的人,今日忍了这许多不当开口,一来是自己三人身份本就有些尴尬,乱将起来也讨不了好去,二来汉子是练家子的行家里手,自问若是自己被那伴当偷袭,如此近距离下多半也是躲不过的。
而水骜不但轻松避开了,反手还断了伴当的手腕,这么拿捏岂是寻常武人能够做到的?
心中有些埋怨自己那哥哥太过张狂,落得如今这尴尬难言的身份,招摇过市还不知道收敛低调,反倒是鼻孔朝天生怕过得太平静了。
水骜心中火气这才稍稍平息了下来,其实当那伴当短刀捅过来时,水骜错眼便看到高大汉子眼中的不忍,心中自然而然的多了一分好感,如今被自己俩句话一说,偌大的汉子羞臊得满脸通红,低三下四的求告,这在一个习武之人身上是极为难得的。
能因为某些事情而感到羞惭脸红,这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罢了,左右不过是些拈酸吃醋的小事,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走吧,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了。”
高大汉子连连称是,不想那白衣人真个是其蠢如猪,这当儿反以为水骜怕了他们,一挺腰就骂道:“直娘贼的在爷爷面前装大?今日不自断一腕赔我兄弟,爷爷怎会放过你?老宋!让这小子见识见识咱的厉害!”
尼玛!猪一样的队友坑死人啊!你特么看不出来人家是深藏不露啊!你这真是老鼠舔猫逼,嫌弃死得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