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罢饭,骅幼慈张罗着收拾桌子、洗刷碗筷,陆涛则陪着三位长辈坐在沙发上聊天。魏淑芬笑道:“这小徐倒是蛮勤快,不像现在上海的那些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娇气,别说做饭了,连洗个碗儿都不愿意。所以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老话还是有点道理的。”骅幼慈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听得真切,却也只是在心底微微一笑,便端起碗盘进厨房洗刷去了。
这时,却见魏芝芳起身说道:“你们俩先聊着,陆涛,跟我上去拿礼物,这次回来我带了好多礼物给你和盈盈呢!”说着便拉着陆涛上了楼,只剩下魏淑芬和陆建华坐在沙发上继续聊着天。
来到楼上卧室,魏芝芳将房门关上,便拉住陆涛在床上坐了下来,说道:“你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她不是叫骅幼慈吗?怎么又变成什么徐什么了?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儿?”陆涛叹一口气道:“妈,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啊!”魏芝芳一听,便觉得这其中一定有文章,道:“别跟我讲条件,到底什么情况?把我和你爸都弄懵了?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鬼?”陆涛只好道:“是这样的。我和小慈其实是通过祁铭寓认识的。他们俩是多年的好朋友——就是忘年交的那种朋友。去年,祁铭寓曾经拜托她帮了一个小忙,就是对芬姨撒了个谎,说小慈是他的未婚妻。”说到这里,陆涛观察了一下母亲的神色,只见魏芝芳果然一脸的惊讶,听他这么说,便接口道:“那你芬姨怎么刚才也没认出她来?”陆涛道:“他们没有见过面,芬姨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魏芝芳道:“哦,那为什么要这样?祁铭寓请她帮什么忙?”陆涛道:“祁铭寓刚离婚的那段时间,买了一套公寓房,在常熟路那边。后来芬姨就一直说这套房子也应该分她一半,为这事儿一直跟祁铭寓闹,其实就是故意找茬。后来祁铭寓实在没办法,就想了这一招,索性把这房子过户到骅幼慈的名下,说是房子送给了他的未婚妻。好叫芬姨自己知难而退。所以小慈就答应他了。但是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事情就是这样。”
魏芝芳疑惑的看着他,道:“真的就是这样?骅幼慈与那祁铭寓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陆涛见母亲一脸的疑惑,显然对他的这个说法半信半疑,便道:“当然是真的了,他们俩就是忘年交,他们年纪差这么多,而且以小慈的条件,她也犯不着找个二婚的,你说是吧?”魏芝芳便道:“所以她就找了你是吧?你的条件自然比祁铭寓好,又年轻又帅。”陆涛道:“妈,瞧你这话说的,都快赶上我芬姨的风格了。人家可不是图我们家什么家室来的。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一直以为我只是祁铭寓的司机,我也从没和她说起过我和祁铭寓的关系。后来我们都在一起了以后,我才告诉她的。”魏芝芬疑惑的拿眼睛瞅着他,道:“真的吗?她果真以为你只是一名司机?”陆涛道:“当然了,你儿子我啥时候对您撒过谎了?而且我也没必要编这样的话来骗你不是?况且你刚才难道还没瞧出来吗?芬姨那些话,多难听啊?要是换了别的女孩,恐怕早就又羞又恼了。”
魏芝芳这才点点头,道:“那倒是,刚才看她不羞不恼的,那种从容和淡定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内心没有一定的修为,想来也难掩饰得这么不着痕迹。”陆涛趁机说道:“就是就是,您不是从小就教我选择朋友要重德不重色吗?你看小慈,不仅德性好,她可是大才女呢,而且人又长得漂亮,除了家庭条件以外,其他方面的条件可算得上完美了。你儿子我的眼光能差吗?”
魏芝芳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道:“你先别得意,我可还没答应这门亲,你说她德性才艺俱佳也好,那我也得再和你爸慢慢观察一下才可以的。”陆涛赶紧陪笑道:“那是自然,欢迎考察!”魏芝芳却叹了口气,道:“说是这样说,可你芬姨那儿,今儿你给她撒下这样的谎,我看你将来怎么圆!咱们毕竟是亲戚,少不得常来常往的,总不可能一辈子这么将错就错下去吧?”
陆涛见母亲已经松口,便笑道:“芬姨那个人,别看她貌似不好说话,可只要摸透了她的性子,一哄一个准儿,在这方面还有谁比我更能的?”魏芝芳见他那得意样儿,不禁噗嗤一笑,道:“你这小子,也只有你了,以前祁铭寓也不得不佩服你的,你芬姨还就吃你那套,也不知道你是拿着她什么软儿了!”陆涛却笑道:“我一个晚辈,能拿她什么软儿?芬姨嘛,其实要搞定她太容易了。她那人又高傲又死要面子,虚荣心又强。我就使劲儿吹捧她呗,把她捧得心花儿怒放,就什么都好说了!关键是,这吹捧还得不露痕迹,别让她觉得你虚伪,就一拿一个准儿了!”说得魏芝芳吃吃笑了起来,推了推他,道:“好了好了,别跟我这儿耍贫嘴了,我可不吃你那套。快快帮我拿了礼物下去吧!”两人便拿了许多礼物下楼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