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众人正听得入神,忽听上师来了一句“闽南话”,禁不住都笑了起来。却听冯立程道:“上师的法实在太精妙了,我是第一次听,一下子可能还难以完全吸收,回去再好好补补课!”骅幼慈也轻声道:“我在舍利展上已经请了《菩提道次第广论》的光碟,打算回家好好学习上师法!”
在回酒店的路上,骅幼慈与冯立程并肩坐在的士车后排座上。骅幼慈道:“今天真是一趟奇妙之旅啊,我感觉像做梦似的,特别晚上依尊上师的那段开示,我觉得好震撼啊!”冯立程道:“哦?怎么说?”骅幼慈道:“你难道不觉得吗?我记得我们那天在飞机上还讨论空性来着,今天上师等于把我们平时看到的各种关于‘空性’的说法全都否定掉了,那几乎就是说现在全世界都‘错’掉了啊,你不觉得震撼吗?”
冯立程不由得点点头,道:“确实,我今天待在上师身边一整天,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说法’,说实话,我已经听得有些晕了。因为与我们以前接触的那些佛法,认知上的差距太大了,但是听上去却真的有道理。上师今天还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他说‘佛法的智慧是圆满无漏的,佛是遍知一切,所以不可能有邪见和错缪。’我就在想,是啊,若佛陀的智慧从逻辑上都可以寻出漏洞来,那还是佛吗?所以上师几乎驳斥了现在佛教界主流的几种知见,若不是听他这样深入的剖析,我们自己也不可能想得到。可他这么一分析才发现确实各种说法都有漏洞,究竟是不是‘正法’就得自己打个问号了。”骅幼慈不禁深深的点头,道:“你说的太对了。上师的智慧自是不必说,就说我今天在展会上逛了一天,每一个展区都仔细参观学习,几乎遇到的每一个志工不管老的少的,说起佛法来都一套一套的,一个比一个厉害,看来上师的教育在吉隆坡非常成功,这些弟子,他们的信仰都不是盲目的迷信,而是真正在佛法的教义上去学习和通达,真的太厉害了!”正说着,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下车后走进酒店大堂,冯立程抬手一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他忽然问道:“宋恣怡给你打过电话吗?”
骅幼慈摇摇头,道:“没有,不知这会儿有没有回酒店。如果没回来怎么办?”冯立程笑道:“那还能怎么办?她又不是小孩了,你待会回去看看她如果没回来的话,还是给她去个电话吧,我把易龙涛的电话给你,打不通她的你就打给易龙涛,今晚无论如何要亲自与她通上话……然后看她自己怎么说,这种事情我也不太方便过问……”骅幼慈点点头,道:“我明白,我一会儿回房间就打。”
第二天一早,骅幼慈与冯立程相约一同步行至会场。吉隆坡清晨的街道早已经车流川息,各种肤色的人群接踵擦肩。两人在街道上并肩前行,冯立程道:“昨晚她回来了吗?”骅幼慈摇摇头,道:“我十二点也没见她回来,就给她打了电话,电话后来打通了,我问她是不是和易龙涛在一起了。她说是,她说这是他们俩的缘分,她已经无可救药了,还说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冯立程道:“那你怎么说?”骅幼慈道:“我还能怎么说呢?她完全已经陷入热恋的状态了。我就问她,我说难道你不担心吗?如果你们之间到头来还是没有结果你怎么办?易龙涛恐怕也不止你一个女人。她说易龙涛和她好了以后,已经和所有的女朋友都断了,还每人补偿10万。”
冯立程听到这里,不禁笑出了声音,不过骅幼慈听不出那笑声中究竟是褒义还是贬义,继续说道:“然后我就说,那也难保他不是一时兴起,万一以后又找别的女人怎么办呢?她就说:她相信自己的心,也相信上天的安排。若真是那样,那也是上天给她的功课,她心甘情愿的领受就是了,还说生命不过就是体验的过程,那些假设都是来自小我的恐惧,她只是全然的活在爱与光中,她说她相信她也会带给易龙涛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那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都给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