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忽见便利店里走出来两个男人,手上各拿着一瓶饮料边说边笑着往这边走来。徐曼卿一惊,原来这二人竟是肖德全的司机刘师傅和祁铭寓的司机孙师傅,想来肖德全和祁铭寓又在这酒店包间里应酬了。
她连忙扶了扶墨镜,背过了身去,这二人却偏偏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抽烟。却听孙师傅道:“前几天听说肖总要给你加工资,你老兄不错啊,现在起码也有七八千了吧?”
刘师傅却道:“嗨,七八千顶个屁,老子天天这样没日没夜的,连个休息日都没有,小李辞了也两三个月了,新司机总也招不到合适的,我只好顶着头皮硬撑。哪里跟你比啊,祁总三个司机轮班,你一天只八小时,哪怕拿少点,我更乐意呢!”
孙师傅笑道:“你他-妈就是爱告苦,现在虽然累点,可早晚要招新司机,到时候你的工资肖总也不好意思给你减回去吧?还不是白捡了个便宜?还在这儿碎嘴呢!”刘师傅道:“肖总可不比祁总,精着呢,给你五千的工资,巴不得你干出两万的活儿来,到时候即便招了新司机,肯定还得派我别的活儿,他的钱可不是白拿的!”孙师傅笑道:“那有什么?左不过是替徐小姐开开车,伺候伺候罢了,哪里就累得你了?”刘师傅道:“嗨,那可不一定,看目前这情形,估计两人已经闹翻了,将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孙师傅吃了一惊,因问道:“这话怎么说?”刘师傅道:“徐曼卿和郑韬的私情肖总早就知道了,只是表面上做功夫,其实早就在算计两人了。你想想,依肖总那德性,他岂能容这两人在他眼皮底下偷情?要说这徐曼卿本事也忒大了,把两个老总都按在自己裙子底下玩了,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么长时间。肖总知道以后脸都绿了,可他也沉得住气,竟没有当面拆穿他两个,直到现在才露出些颜色来!现如今徐曼卿也傻了眼了,只好上了他的道!”
孙师傅道:“哦,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事儿,你只知道她按了两个老总,你还不知道第一个被她按的其实并不是你们肖总呢!”刘师傅奇道:“啊?她胃口这么大?除了他两个还有谁?”孙师傅道:“要说呢那徐曼卿也是可怜,她第一个看上的是我们祁总,可上过了床祁总却又反悔了,她无可奈何才投奔了你们肖总的。这个头儿你却是不知道了吧?”
那刘师傅啧道:“好个骚-货!竟然三个都被她搞过了!我说呢,有一回他们宴会上吃了酒,肖总不在,让我去接她。正好看见她跟你们祁总站在洗手间门口说话,那徐曼卿就眼睛红红的对着他哭。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避开了。原来两个人早有瓜葛!”
孙师傅道:“她呀,就是看走了眼。要说起来她也不是你以为的那般风骚,原来也是一心一意的想和祁总好,可她不了解祁总,以为上了床就能拴住他,这一点她就不如骅小姐聪明。”刘师傅道:“你说的骅小姐就是我们公司原来的那个市场总监骅幼慈?”
孙师傅道:“除了她哪里还有第二个姓骅的?你们这个骅总监当年也是苦追了我们祁总好多年,可人家矜持啊,送了多少回到楼底下,一次也没叫祁总上去过。这么多年祁总恐怕也只对她动过真情,但两个人终归不是一路的,再加上祁总原先那位一直在搅局,祁总始终没敢接受她。要是当初这两个人成了,徐曼卿可能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了!”
刘师傅笑道:“你倒还挺同情她的嘛?难不成连你也睡过了?”孙师傅一拳给他打了过去笑道:“你个狗嘴,少胡说!我倒想睡她,可人家眼里哪里有咱们这等人?你跟她这么长时间,难不成你也想睡她?哈哈哈!”
刘师傅笑道:“嗨!你别看她现在拽,眼里不过就是那几个有头有脸的,等哪天被扒光了,搞不好真会沦落到咱哥俩的裤裆下也说不定哩!哈哈哈……”
徐曼卿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矿泉水和面包,这一字一句竟如刀子剜肉一般,在她心头及身上一点一点的割着,脑袋里嗡嗡嗡的直响,渐渐的耳朵也听不清了,手跟腿都禁不住抖了起来,脖子硬梆梆的挺着,嚼在嘴里的面包也忘了咽下去。那两个男人各自取笑了一番,丢了烟蒂,奇怪的看了一眼旁边这个女人,却也没认出来是谁,只清了清喉头,吐出一口浓痰来,方才往酒店大堂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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