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用过晚餐,一切收拾停当后,冯立程驾车与曹俊杰一起送依尊上师去火车站。众人皆立在会所门口送行,待车子远去,祝容芳和余钧发方才拉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回转来,却见陆涛和骅幼慈一同上前来,骅幼慈因向祝容芳笑道:“祝总,余总,恭喜恭喜!一则咱们这次舍利展法-会大获成功,随喜功德。二则今日托二公子的福,我们都得了上师的口传,二公子的病肯定也会慢慢的好起来了!真是可喜可贺!”
祝容芳眼里还啜了泪,却连忙拉了她的手,道:“小慈,我还得好好感谢你才是呢!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与上师结缘,真不知道要怎么谢你才好!”骅幼慈连忙摆手笑道:“祝姐,快别这么说,这些都是你们一家十几年修佛行善的功德福报。我不过就是个穿针引线的,若不是你发心承事上师,却也不能的。这三天法-会结缘了这么多人,功德无量啊!”祁铭寓在一旁笑道:“这个穿针引线穿得好,把我们这多人都穿在一起了!”说罢,众人也笑了起来,又各自叙了一回,方渐渐的散了!
骅幼慈与陆涛仍带了余婷婷开车回家。一路上,余婷婷缄默不语,似乎在想着心事,骅幼慈坐在副驾驶转头看了看她,只见她眉头微锁,眼神忧郁的看着窗外。骅幼慈因道:“今天下午徐曼卿也来了,你看见她了吗?”余婷婷听说,方转过头来道:“没有啊?她不是在北京出差吗?散场后也没看见她啊,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骅幼慈道:“我也只看到她的背影,散场后我出去问了王玲,确实是她来了,可坐了没一会儿又走了……”骅幼慈一面说,一面又转头看着她,余婷婷听罢,只淡淡的“哦”了一声,便又扭头看着窗外不再言语。陆涛一面开车,一面听着她二人的对话,却也心下戚然。
夜半时分,一轮满月寂静的悬在空中,正好经过骅幼慈卧房的窗户,便镶在那窗框里,透过那层薄如蝉翼的轻纱,洒下如银的光辉。骅幼慈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痴痴的望着这轮偶然掠过她家窗户的月轮,脑海里全是这几日所发生的一切,当她细细去品味的时候,那些画面竟如同电影一般在她心底流动起来。祝容芳、余钧发、余观慧、迦行师、祁铭寓、陆涛、余婷婷、徐曼卿……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与依尊上师交汇,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她自己。自从值遇上师与佛法,那生命的能量与智慧似乎一瞬间就被启动了,尔后,便源源不断的注入新的能量,那充满了慈悲与喜悦的能量。忽然,她想起一个人来,这场法之盛宴中,唯一被她遗忘了的人——倪奕鹤!她望着那轮窗框里已然缺了一半的月亮,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忽然,陆涛竟从背后贴了过来,伸手从身后抱住了她,轻声道:“怎么还没睡?想什么呢?”骅幼慈转过身来,往他怀里一钻,道:“睡不着,看月亮呢!好美的月色!”陆涛道:“明月寄相思,心里想谁呢?”骅幼慈浅浅的一笑,道:“想依尊上师呢!”陆涛轻轻一笑,朝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却听她道:“你呢?这两日发生了这些事,见了依尊上师,有何感想?”陆涛笑道:“感想啊?还蛮多的……有人出家了,有人得救了,有人来了又走,有人月下一声叹息……”
骅幼慈听罢,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往他腰上轻轻一挠,道:“就会贫嘴,那你呢?你的心在哪里?”陆涛将她搂得紧了些,道:“自然是和你在一起的了,你放心……”骅幼慈反复回味着他这句话,眼中却不觉湿润了起来,轻声道:“陆涛,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