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孩儿以为您其实不用这么忌惮,毕竟您现在还是我大汉的吴王殿下,就算是那些人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也要想想咱们吴国这十万将士答不答应!”
眼看着吴王刘濞钻起了牛角尖,刘贤赶忙上来劝解,自家的这个老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多疑的性格实在是有些小家子气。
“你的意思是?”
刘濞整个人顿时一愣,有点不明白儿子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要是铁了心削藩,那这次会不会就是试探呢?
“儿子以为,这应该就是朝廷的试探了,我刚刚收到消息,就在前几天,晁错秘密前往代国,算算日子的话,应该就是在刘登的小子,对咱们动手的那几天!”
刘贤这么一说,刘濞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事情恐怕还真的不好办了!”
一涉及到朝廷,刘濞顿时就开始头疼了。
“儿子以为,正是因为这是朝廷的意思,所以咱们才应该反抗到底,也给朝廷看一下咱们的决心和实力!”
刘贤认真的说道。
“说下去!”
“若是我们现在软弱的话,朝廷必然会以为我们好欺负,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开始削藩的时候!我们现在的态度越强硬,朝廷反而越是投鼠忌器,所以,我们这次应该狠狠的报复刘登那小子,他代国国小民贫,若是不狠狠的收拾他一下,这以后刘姓的诸侯王里面,还有谁会听父亲的话?”
听完刘闲这么说,刘濞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看来自己这个儿子是长进了,最起码在这件事情的分析上,比自己想的还要透彻。
“你说的不错,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吧!那小子既然敢跳出来跟我打对台,那就让我这个做爷爷的,好好教训教训他!”
刘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
“那孩儿这两天就准备启程,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刚刚继位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倚仗,他代国,每年需要从我们吴国借贷大量的粮食、盐、铁,他有什么脸跟我们呲牙呢?”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那小子虽然不成气候,但是,刘恒那个老东西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货色!”
看着儿子有些轻敌的样子,刘濞赶忙说道。
“父亲放心,儿子此次定然不负此行,若不让刘登的小子当了裤子还债,都算是儿子没本事!”
“这裤子还是要给他留一条的,毕竟他也算是我刘家的诸侯王!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刘濞都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对了,咱们的造纸的作坊最近怎么样了?产量什么时候才能上来?照他们这种速度,这一年到头,也不过才一百万贯贯的收入,实在是有些鸡肋呀!”
吴国地处南方,守着大海,每日里只要煮海制盐,就能够保证每年上千万贯的收入,刘濞自然看不上这种小买卖了。
“父亲放心,儿子已经派人再次扩大规模了,估计今年年底的时候,就能够将产量翻十倍!”
刘贤赶忙说道。
“十倍吗?如此甚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多少倒也算是有些进项!”
听儿子这么一说,刘濞顿时开始算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每年能多出上千万贯的收入,然后就可以供养更多的军队,这么算起来的话自己的地盘似乎真的有点小了……
“那你就把手上的事情交接一下,这几天就尽快启程吧,对了,这次完事之后,你倒是可以顺路长安城一趟,替为父好好的打探一下,看看到底是谁老是在皇帝的耳边说老子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