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布尔顿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但是伊稚斜的眼神扫过的时候,他的表情立刻就恢复了正常,他自己心里明白,如果是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一点点的不满,恐怕伊稚斜会立刻砍了他。
现在这时候伊稚斜可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讲,为了保住他左谷蠡王的位置,他现在需要一个替罪羊。
还有谁比一个死人更合适呢?
虽然说塔里卡那个废物,活着的时候时常和他一起喝酒玩女人,但是谁让他现在死了呢,而且,他们部族的那2万骑兵现在这时候可是已经全军覆没了。
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废物和没有任何实力支撑的部族,铁布尔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为他们撑腰。
算伊稚斜不吞并他们草原上的那些大部落们,也不会任由他们这么存在下去的,再退一步说,就算是没有任何人吞并他们,他们自己也会被茫茫的雪灾给吞没的,没有了,能够放牧的男人剩下的那些老弱妇孺,根本不可能在草原上活下去。
“诺,我现在就下去准备!”
铁布尔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内战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居然就连大单于本部的精锐都已经败的一败涂地,甚至左谷蠡王都直接抛下军队逃跑,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铁布尔终于走了,伊稚斜的亲兵立刻找了来。
吃饱喝足之后的伊稚斜,跟随自己的亲兵来到了他们的营地。
来到这里之后,他总算能够放心的睡一觉了,整整几天的时间里,不眠不休的逃跑,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已经到了极限。
他现在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睡,来让自己的脑子保持清醒,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了,只能抓紧时间美美的睡上一觉。
“让我们的兄弟做好准备随时撤离,大军出发之前叫醒我,顺便派人去看看中行说,别把这个奴才给我弄丢了,给他弄点吃的喝的!”
即便是困乏到了极点,伊稚斜还是没有忘记中行说。
“诺!”
伊稚斜沉沉的睡了过去,但是外面的士兵却开始忙碌了起来,程不识正看着刘登送来的军报,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不是他不相信刘登的人品,实在是军报上的内容太过骇人听闻,这让程不时严重的怀疑这封军报的真假。
“你说你家大王现在正在日夜兼程赶来,那我来问你渔阳难道不管了吗?就算要救援,他不也应该先去救援渔阳吗?”
程不识满是疑惑地盯着面前的信使,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让他不得不起疑。
“回禀程将军,渔阳之围现在已经解了,围困渔阳城的匈奴人除了5000铁骑逃遁之外,剩下的人已经全部都伏诛了,所以我家大王才率军来援,我家大王现在已在五十里之外的鼠雀谷,所以特意命小人来报,若匈奴人有撤退的意向,请程将军里应外合,将他们逼王鼠雀谷!”
可是那信使却说起来信誓旦旦,程不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了……
“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将军和诸君商议一下再做打算!”
打发了信使之后,程不时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属下们,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