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自己死就死了,但是王家的香火不能断!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王伉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一路狂奔到了门外,骑上自己的坐骑朝着自己家里一路狂奔而去。
他必须得在庭外服的官差来临之前,抓紧时间回去把妻小安排好!
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件事情有多大,那些人如果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在背后搞鬼,怎么可能会给他留什么好下场,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就算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您的靴子……”
这刚一到家,老管家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这自家侯爷怎么连靴子都没穿呢?
“夫人呢?公子呢?”
可是王伉显然是顾不上跟他废话那么多了天知道邓通能够坚持多久,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还是抓紧时间让妻儿老小收拾细软赶紧跑路。
“夫人应该已经睡下了,少爷还在书房里面读书,您、您这是……”
“马上就把少爷给我找来,让他到他母亲的房间来找我,另外让王七他们几个准备一下,夫人和少爷要出一趟远门!”
听到王伉这么说,老管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王七是王伉这些年来收养的孤儿。
这些人对王伉忠心耿耿,属于那种可以被他去死的人,如果不是到了紧要关头的话,王伉绝对不会调用他们的。
“诺!”
眼看着自家老爷已经直奔内宅而去,老管家应了一声之后,赶忙让家里的小厮去通知少爷,然后他自己去找王七他们几个。
王家上下顿时一片大乱,现在这时候,王伉必须争分夺秒,天知道廷尉府的差役们什么时候到,这件事情只要惊动了那些贵戚,恐怕他们真的会让王家断子绝孙的。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这断的可不是一家的财路,长安城里势力最大的35家豪门,为了顺风行的事情铺出去的钱财,加在一起都有几千万贯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他们知道之后会怎么对付自己。
“我说邓大人,你想明白了吗?这事情是你自己一个人扛,还是乖乖的把幕后主使交代出来?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刘登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丝丝的杀意,邓通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滴落。
“大王,虽然你是堂堂的代王殿下,可是你也不能凭空就说,我的这些盐票都是假的吧?这掌柜的是你的人,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在说谎呢?”
面对这刘登的步步紧逼,邓通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梗着脖子说道。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诸位父老,你们可有人身上还携带有盐票吗?”
原本刘登是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不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刘登还是改变了初衷,这盐票防伪的技术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把这些东西摊开来放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时之间刘濞他们也无法破解。
等到自己回去之后,也该好好的给刘濞找点事情干干了,省得这家伙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在这里琢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