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的马车终于走了,看着他那副倒霉样,沿街的酒楼里,窦彭祖早就已经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说你小子,这都是从哪儿想来的歪招?”
窦彭祖的对面,一身常服的长公主现在已经笑得花枝乱颤。
虽然说窦彭祖这一招确实很损,但是不得不说,这招确实很解气。
“我说堂姐,你就别说这一招怎么样了,你就说解不解气就行了!”
窦彭祖原本就是这长安市上有名的二世祖,做起这种事情来,那自然是手到擒来。
“解气是解气了,不过那家伙再怎么说也算是个开封侯,打他的那些人如何安置?”
丞相府中的奏折,如果说对于别人来说那自然是机密。
但是对于这位大汉朝唯一的长公主来说,只要她想看,这可真不算是什么秘密。
刘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读起那首诗来,也能让人心里莫名感觉酸酸的。
刘登现在远在千里之外,没办法亲自出这口恶气,但是他这个大舅子和姑姑可不管那些事。
这两人都是无法无天的人物,他们两个这一合计,陶青这个始作俑者自然也就倒了大霉。
堂堂的一个开封和在长安城里居然被人揍了,这么大的花边新闻怎么可能会不引起别人的兴趣?
前后只用了两个时辰,天还没有黑透,这件事情就已经成了长安城里的那些贵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尽管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这是长公主在立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现在这个时候幸灾乐祸。
“陶青被人打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袁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当初的那道奏折,可就是他和陶青两个人联名上的,现在陶青倒了霉?他怎么可能跑得了?
陶青这家伙好歹还是一个开封侯,有这个爵位护身,那些人对他下手的时候,或许还会有些顾忌,可是换了袁盎的话,那这事情可就真的说不准了。
这世上其实有两种人,最不讨喜,一种是极端的蠢货,另一种自然就是袁盎这种自作聪明的人。
袁盎从小修习的纵横之术,但是,他学得并不彻底,并没有学到那些纵横家们的战略眼光,只学得了其中那些诡辩之术。
自从他入仕以来,就因为他这张破嘴,这前前后后得罪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了。
他这个人极端自傲,向来看不起朝中的那些勋贵子弟。
更是不屑于那些平民出生的官员为伍,可是偏偏那些真正的顶尖大人物们又看不上他。
以至于袁盎明明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踏入了朝官的行列,可是现在都已经四十出头了,整个人还是只能在类比一千八百石这个等级上徘徊。
两千石,在大汉朝这是一个门槛,两千石之上的,可以算是朝廷的高官。
两千石之下的,只能算是中低等官员。
可是偏偏袁盎就卡在这个位置上,而且一卡就是二十多年。
他自己虽然有偌大的名气,可是却没有直接器官不做的底气。
以至于这满朝上下,待见他的可真是没几个,那些人要是对他下起手来的话,估计看笑话的人满大街都是出手,帮他的人屈指可数啊。
“来人!”
袁盎犹豫了一下,然后立刻喊到。
“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袁盎府中的下人赶忙上前来问道。
“你一会到衙门去说一声,就说本大人病了,现在不能起身!”
略一犹豫之后,袁盎直接说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