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
听着陶青在临死前的挣扎,刘登不屑的笑着。
“我虽然该死,但是自然有朝廷律法处置,你如此折辱于我,就不怕天下读书人寒心吗?”
刘登的手段陶青算是领教了,光是这两项就已经打中他的要害。
真要是让刘登给他出一本佞臣传,恐怕从今以后,陶家的子孙都不用做人了……
“就凭你?看了几本书就敢说自己是士人?你以为你是谁?士人的悲悯之心,仁恕之道,你身上可有一点?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欲,置这城中几十万百姓的生计与不顾,你算是什么士人?哪本书里教的你如此狼心狗肺,哪个先生教的你如此豺狼行径!”
“你如此狼子野心,对君不忠,对父母不孝,对百姓不仁,对这些追随你的士兵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你有何面目自称为士人?”
“噗——”
听着刘登一连串的诛心之语,陶青整个人终于忍不住了,一口逆血直接喷了上来,两眼一黑整个人一下子晕了过去。
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他算是彻底的身败名裂了……
“大王!大王!”
陶青的事情刚刚解决,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
看清楚了那人的脸之后,吴国详的嘴角一阵的抽搐。
“大王!末将该死,您把守卫常平仓的任务交给了末将,可是末将却有负所托,请大王治罪!”
此刻的何君安浑身是血,身上的伤口因为太过激动已经再次崩裂,鲜血顺着他的双腿不住的滴落在地上。
几乎每走一步,就会在原地,留下一个满是鲜血的脚印。
“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下去治伤吧,等你养好了伤之后,本王还有其他的事情交给你!”
对于何君安,刘登只能温言勉励了。
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关他的事,大汉的军法如此。
中尉这个职务实在是至关紧要,战时状态下的话,有李广坐镇,中尉这个职务就显得可有可无。
但是在和平时期,刘登不在晋阳城里,中尉府的调兵文书就是最高军令。
谁又能够想到,吴国祥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投靠了陶青呢?
“大王……”
听到刘登亲口承认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何君安这个铁打的汉子哭的像个月子里的娃娃。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好好的养伤,等来年咱们还有大事要做!”
叶一剑也没想到,何君安的伤势居然严重到现在这个程度,使了个眼色之后,立刻有人上前搀扶起何君安朝着府邸之中走去。
这里虽然只是暗卫的一个落脚点,但是,确实还有几个不错的金疮大夫。
“中尉大人,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看向吴国详的时候,刘登的目光有些复杂。
这家伙也算是追随自己的老臣了,刘登实在是想不明白,他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为了什么?
要说为钱的话,光是他在商行里面的股份,每年能够获得的红利绝对不止万贯。
再加上他的俸禄,就算是他们夫妻两个再怎么能生,生上十个百个孩子,也绝对可以说是衣食无忧生活优渥。
要说为权利的话,以他现在的位置,可以说是稳稳地代国三号人物。
国之重臣说的就是他,只要他能够老老实实的在这个位置上多干上几年。
几年之后被调入朝中担任要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刘登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货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