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起身走向里屋,就见自己的儿子一脸虚弱地躺在床榻上,那吐出口的鲜血就是连脸都是给染红了一半。
愉贵妃跪倒在床榻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三皇子哭得肝肠寸断,“儿啊,花将军卫国征战戎马一生,你父皇如何忍心重罚?母妃知道你怨更知道你苦,不过你放且放心,若你当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母妃定会下去陪着你的。”
永昌帝站在不远处看着听着,才刚涌起所有对花家的情分,瞬间消失殆尽。
一个连他儿子都敢伤的臣子,他还有什么可不舍的!
转身迈步走回到了正厅,永昌帝看向瑞王道,“慎刑司那边可是有消息了?”
瑞王赶紧上前几步,“昨儿个慎刑司就是已有定夺,臣这就亲自去一趟。”
永昌帝点了点头。
慎刑司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进去都是要吐出点东西的。
就算当真什么都吐不出来,也会有人将东西塞进他的嘴巴里,再让他吐出来的。
不然他也不会在瑞王请命的时候,将此事全权交给瑞王去办了。
里屋,愉贵妃一直到听见了永昌帝的命令后,才擦干了眼角的泪光。
如今幽州一事皇上已经没有心思追问了,她自是要趁此机会将花家一并除了。
她知道皇上对花家仍旧是有情分的,而她要做的就是斩断了这所有的情分。
毕竟无论以后怎么走,花家都是不可能上她这条船的。
藏在床榻下的死兔子露出了一个脚,愉贵妃厌恶地命令着,“将这畜生偷偷拿到后院埋了去,脏死了。”
宫女不敢耽搁,赶紧将那被放干净了血的兔子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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