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遥避开众人的视线将踏雪抱去了一旁。
小心从它口中拿出信,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看去,本就绷紧的心口就是狠狠一颤。
舅舅们抵达淮上了!
是喜悦更是忧心,
喜的是舅舅们终得以自由。
忧的是一生一死只在一线之间。
信中,百里凤鸣问她可是有什么话带去淮上。
却不知她想要说的话怕是一天一夜都是说不完道不尽的。
范清遥压着心里翻滚的思绪,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打开床榻上的柜子,于最底层拿出了一个样式再是普通不过的荷包,交给踏雪后,又是亲自喂了踏雪吃过饭,这才是目送着踏雪出了门。
很快,吃饱喝足的踏雪就是又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了百里凤鸣的面前。
百里凤鸣从踏雪的口中拿过那针脚极粗的荷包,露出了一个别具深意的笑容。
百里翎羽好奇地走过来一看,眼珠子险些没是掉出来,“皇兄,那死丫头怕不是在生离死别面前吓傻了不成,要我看你也是别白费那个力气给她送消息了,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从主城到淮上,本就是路途险峻,来回传递消息更是困难重重。
谁不是挑拣重要的话传过去,可偏偏那死丫头竟是带了个荷包过来……
怕不是要让花家的男儿在淮上做针线活?
百里凤鸣莞尔一笑,不予争辩。
当晚他却是亲自将这荷包交给了前往淮上送信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