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行,不似游玩作乐,就算不用日行千里,也是争分夺秒地赶路。
上一世,范清遥暗中帮助百里荣泽在北方屯下的私兵炼制强身健骨的丹药,时长随军奔波,如今倒是并不觉苦闷疲乏。
百里凤鸣和娄乾所坐的马车内也是异常安静。
唯独云安郡主那边,时不时便是能够听见阵阵晕车的干呕声。
云安郡主从小在瑞王府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如此奔波过,如今坐在马车里捧着痰盂吐得昏天暗地。
越想越是委屈,云安郡主干脆扔掉手中的痰盂,趴在车窗边骄纵大叫着,“给我停下!都给我停下!我要休息你们听见了么?”
大军沉默前行,对于云安郡主的提议无人理会。
云安郡主气的怒砸车窗,尖声叫嚷,“你们都是聋了么?我可是西凉的云安郡主!等到了鲜卑我便就是鲜卑的三皇子妃!你们现在敢对我不敬,就不怕我要了你们的脑袋么!”
林奕骑马行至太子马车边,拧眉道,“临行前属下便是见藩王站在云安郡主的马车边窃窃私语,看样子藩王是没少在云安郡主面前夸大其词,不然现在云安郡主又何故依仗着鲜卑脚踩西凉?”
百里凤鸣翻动了下手中的书卷,眼皮都是没抬起来一下,“倒是劳烦藩王有心了,去将云安郡主的马车牵制到鲜卑的队伍里吧。”
林奕一愣,随后点头笑道,“属下这就去办。”
不多时,装着云安郡主的马车就是被驾驶的士兵,移到了鲜卑的队伍里,更是不偏不巧地挨在了藩王所在的马车边。
一时间,两辆马车并驾齐驱。
疾风夹杂着云安郡主的叫骂声,一波接着一波地往藩王所坐的马车里飘着。
本想挑拨云安郡主跟西凉翻脸,顺便给鲜卑人在路上找些乐子的藩王,被云安郡主嘶喊着的叫骂声吵得头痛欲裂,脸都是青了。
靠坐在软榻上的娄乾,轻轻挑起车帘,朝着最前面的马车眺望而去。
对于这位西凉太子所有的认知,都是西凉三皇子口中评价。
畏首畏尾,缩手缩脚,毫无主见,难堪大任。
只是娄乾却觉得这位太子殿下,似并不如西凉三皇子口中说的那么不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