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的收缩靠近,百里凤鸣将还有着些许晕眩的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动薄唇,低沉暗哑的声音便是轻轻响起,“心疼我了?”
话音刚落,一根银针便是逼迫在了他的百合穴上。
“太子殿下请自重。”笑颜下落不明,她无心与他纠缠。
百里凤鸣的声音毫无惊慌,仍旧笑意淡淡,“就当你就是心疼了。”
语落,松开了手臂。
范清遥收回银针,起身离去。
百里凤鸣靠回到木床上,深邃的眼眸里光华微闪,似是惬意地长透出一口气。
范清遥刚走,少煊便闪身而入。
不过片刻之间,百里凤鸣眼中的笑意早已全然消失。
“确定有人被押进去了娄乾营帐?”
“微臣离开鲜卑营帐的同时,看见鲜卑随行军架着一个人去见了鲜卑三皇子,只是微臣担心暴露,并不曾看清楚那人是何模样。”
百里凤鸣黑眸幽沉,“不用再查了。”
只怕那个人是花家的二小姐无疑了。
娄乾手段狠辣,今晚花家二小姐必要遭遇酷刑。
百里凤鸣在看见站在窗外少煊打的手势,便毫无犹豫地拖延住了范清遥。
当时知道,跟事后知道虽是同一种痛和恨,但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能够让人瞬间失去理智,一个则是能让人隐忍克制,伺机报复。
花家人是范清遥的底线,一旦范清遥知道自己的姐姐正在遭遇酷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他不知范清遥会不会失手,但这一次他绝不能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