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遥冷冷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花家大太老爷,“外祖就不需旁人操心了,今日之事待回到主城,我定会跟外祖亲口说明。
”
花家大太老爷脸色煞白。
先不说自己二弟那个倔牛似的脾气能不能帮着他们,就算真的想要帮他们说句话,可是该罚的都是罚了,就算再帮忙说话又有何用?
“清平郡主并非姓花,又如何能明白我花家人的一条心?如今清贫郡主如此果断独行,难道就不算是以下犯上,欺瞒花家老将军了么?”花家大太老爷满心怒火轰然而起,咬牙切齿地瞪着范清遥。
“主城花家家规第一条,凡是花家男儿,三岁习武!五岁熟读兵法!七岁进军营磨炼!试问主城的花家男儿哪一个不是在战场上过完一生?只因我主城花家将国家的安定,将百姓的平安放在心中之首!我的外祖花耀庭更是一生爱民如子!为民为国鞠躬尽瘁!”
范清遥的声音,于不知不觉中拔高,“可是放眼这花家的分支又做了什么?仗着主城花家的威名,倚仗势力,欺凌百姓,在我主城花家男儿用命得来的荣耀下,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若让我外祖得知,他用鲜血守护着的百姓,被你们如此视如草芥,我外祖定一个饶不了你们!”
客栈外的百姓们听着这话,心中无不动容。
主城的花家男儿为国为民如何抛头颅,洒热血,整个西凉的百姓均铭记在心,正是如此的崇拜和敬重,他们才是会对花家的分支屡屡退让,只是没想到,随着花家分支的恶贯满盈,他们心中的崇拜渐渐就是变成了恐惧,害怕,失望……
而正是到了现在,百姓们才恍然得知,原来花家分支所做的一切,主城的花家却是从来都不知情的。
“当年,正是因为外祖看不惯你们恃强凌弱,才狠心与你们断绝往来,却又因顾及着血脉想通的情面,并未曾将此事宣扬出去,但是你们却隐瞒真相,明知故问地继续打着主城花家的威望作威作福!如今你竟还有脸跟我谈外祖?莫不是花家分支这些年狂妄自大的,连脸是何物都不知道了?”
花家三个太老爷听着这话,纷纷面色惨白,再无半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