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过日子,过着过着这滋味就平淡了,稍加一些味道,便就觉得这日子不是曾经的那个滋味了,可两个人真的想要相濡以沫,又哪里来的那些个对错,说白了还不是你忍着我,我容着你么。”
陶玉贤看着自家女儿通红的眼睛,顿了顿又道,“若两个人都不肯放下自尊解决问题,开始的时候或许还能分出个对错是非,可久而久之,等两颗心慢慢冷淡,无论对错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已是回不去当初了。”
范清遥坐在外祖母身边,轻轻帮娘亲擦拭着眼泪,“昨日我不过是求孙叔叔帮了个小忙而已,孙叔叔便连夜赶来,可见还是很重视娘家的,不然若人家都是不将娘亲当回事了,我又算是什么呢。”
花月怜倒是不知道,孙澈昨夜那般的着急出门,竟是为了给自家月牙儿办事。
自从上次孙家老夫人离开后,孙澈便愈发的忙碌了,花月怜只当孙澈是在怪自己,便也是不好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今仔细的算算,二人虽生活在一处,却也是很久没说过话了。
范清遥见娘亲紧拧着的眉头慢慢舒展,便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如今面对娘亲,无论是她还是外祖母,都不好把话说的太明白。
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太多人掺和进去,未必就是好事。
陶玉贤听着范清遥的话,面上倒是平淡的,心里却是都已经炸开锅了。
她家的小清遥这才是多大啊,怎么就是这般通透过日子的不易?
要不是自家的外孙女儿还水灵灵的坐在阳光下,她都是要以为刚刚说出那番话的人没有七老也要有八十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陶玉贤悄悄让女儿身边的将嬷嬷给孙澈传了消息。
孙澈听闻岳母带着太子妃前来,回来的很快。
陶玉贤瞧着孙澈那满头是汗的样子,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孙澈还能着急,心里便就还是有自家女儿的。
等几个人简单了吃了午饭,陶玉贤就是单独去了孙澈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