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说到做到,那赵家主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威胁官员,显然已经形成了罪名,可以构成骂官罪。
唐律,骂官者,杖九十!
他这当众威胁,和骂官无异。
故而,抓起来后,秦逸直接下令,让打九十板子。
这板子,有轻有重,重打,则容易身死。
这种罪名,不至于重打,但正常力度下,九十个板子挨在身上,恐怕这来。未来一两个月,怕是难以下床。
秦逸可不管,下令就打了起来。
那赵家主一顿被打,一旁的刘县令也都无可奈何。
毕竟,秦逸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人家都合法啊。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没办法了。
县令看了眼秦逸,哼了一声,离开了。
刑部司李主事也气呼呼的离开!
赵家主被打完后,秦逸也不再搭理,也是带着属下离开。
回到了县衙小堂,秦逸悠闲的喝着茶,心里是无比的舒坦。
牛飞和马跳上前拱手,同时开口:
“多谢大人,为我等申冤主持公道……”
秦逸摆摆手:“也是注定你二人命大,就不要如此客气了,以后,继续好好做捕快,为民做事!”
“是!”
牛飞和马跳拱手。
这时,捕头周元说:“大人,这次虽然是干了件正事,可也得罪了县令和刑部的一名主事,这以后,怕是会有麻烦!”
秦逸一笑:“有何惧之,这个世界,不是谁权利大,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关键,还是要看实力!”
……
接下来的半天,秦逸都在县衙悠闲喝茶。
手底下的捕快们,都各自巡街,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那县令回了县衙后,也没有立马来找秦逸,两人的仇算是结了!
赵家主回家后,屁股很痛。
心也痛。
于是发誓,要和秦逸不死不休。
与此同时,长孙家的长孙冲,也已经好几天闭门不出。
他屁股更痛,对秦逸更恨……
当然,秦逸也知道自己敌人不少。
但他根本不在意!
下午,放衙后。
秦逸换下官服,并没有立马回家,而是去了官妓教坊司里面。
宫外教坊司里的女人,大多数也都会琴棋书画。
但和宫内教坊司相比,差了许多。
因为这宫外的教坊司,大多的女人是陪睡的。
教坊司里,平日里达官贵人也不少,当差的,干吏的,都有人来。
秦逸作为县尉,自然完全可以来玩。
一进来,就立马有不少女子迎了上来。
其中一个老妈子更是直接招呼:
“小哥儿,想要什么类型的?咱们这里的姑娘,许多都是曾经的官员家眷呢!”
这就是一个吸引人的地方。
这里面的许多女人,都是曾经的官员女儿或者小妾,是犯罪抄家后,妇女都被送到教坊司伺候人。
普通人,平时哪有机会和那些官员的家眷扯上关系?
但入了教坊司,就行。
不仅能扯上关系,还能压在身下!
秦逸皱眉,说了句:
“我找杏花!”
杏花是桃姬的妹妹!那老妈子看了眼秦逸,随即笑了笑,说:
“小哥儿原来喜欢哪种小女孩的啊,没问题,小哥儿先去楼上屋子等着!”
秦逸点头,被小厮带到楼上一间屋子里。
很快,房门被打开,一个惊恐的少女被丢了进来,非常暴力。
丢进来后,房门被关上,少女起来想出去,却无可奈何。
屋子里,秦逸坐在桌子后倒茶,看了眼那哭泣的少女。
少女大概十三岁,身材初具规模,含苞待放,和名字一样,果真是杏花一般,长的很美。
“不用怕,过来!”
他端起茶杯开口。
那小小少女从身上摸出一个剪刀,抵在脖子上:
“我虽然入了这教坊司,但是一直在努力学琴棋书画,我不想陪睡……我也没有陪睡,你若是逼我,我就死在这里!”
秦逸笑了笑:“和你姐姐一样的性格,但,你却不会自我保护自己!”
那少女一怔:“你……你知道我姐姐?”
“嗯,平康坊头牌花魁,桃姬!她很聪明,为了保护自己,当了花魁,在平康坊地位不低,有了自己做主的能力。
你终究还是年龄小了,在这里,哪里是你学琴棋书画,就可以明哲保身的?你的琴棋书画越好,越是让人垂涎,越是危险。”
这话不是吓她,毕竟来教坊司的人,只要给钱,管你琴棋书画再好,也得陪睡。
也因为你琴棋书画好,人家才更要你陪。
和平康坊不一样,平康坊花魁的身价,不是用钱衡量的!
杏花眨了眨一双杏眼,看着秦逸说:
“你是什么人?”
“你姐的朋友,或者说,是你姐让我来赎你的!”
听到秦逸这话,杏花顿时眼睛一亮:“真的吗?”
秦逸点点头,并没有再多说,而是起身,向着门外而去。
“跟我来!”
到了屋子外面,秦逸找到了那老妈子,老妈子疑惑:“小哥儿结束了?”
秦逸摇摇头:“我想给她赎身,多少钱!”
那老妈子一愣,说:
“小哥儿,这可是教坊司,进来的女人,要么就是被朝廷抄家的女眷,要么就是被达官贵人卖进来的。她们都是贱奴,你确定,给她们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