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的嘴角突然浮现出了一丝微笑,缓缓的开始往后面退去。
墨夜就要往前面冲的时候,苏梓一时心急,快了一步冲到了墨夜的面前,挡住他,不让他去追惊鸿。
“让开!”没有质问,没有怀疑,墨夜冷冰冰的说出了自己的命令。
苏梓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她的眼睛直能看着墨夜,时刻小心着他会突然冲出去抓住惊鸿,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小声的开口了,“大皇子,你不能去追。”
“为什么?!”墨夜冷眼撇了一下那个黑衣人,他并没有靠近,反而是在不断的向后面退去,眼看着就要消失不见了。
墨夜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女人肯定是和那个刚才要行刺的人认识,而且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不然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冲到自己的面前来拦着自己的。
“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你。”墨夜的话冷漠无情,却是让苏梓松了一口气。
他会这样说就已经说明了他不会去追惊鸿,那惊鸿也就可以去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等了一会儿之后,苏梓才把自己拦在墨夜身前的双手放下,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一眼,惊鸿已经消失不见了。
其实苏梓心里也是明白,她这一次将惊鸿救下来,根本就不可能得到她的感激,说不定下次还会来行刺她,可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她也知道,惊鸿根本就杀不了她。
当苏梓回过头来的时候,墨夜已经抬脚将书房的门踹开走了进去。
苏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既不会得到惊鸿的感激,更是得罪了墨夜,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在心里酝酿了一下,苏梓还是往书房里面走了进去。
墨夜端坐在椅子上,冷漠着一张脸逆光坐在那里,看着此时有点手足无措的苏梓,心中纠结的想着糊弄自己的办法。
这个女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似乎变了很多,居然都敢替自己做主,甚至还拦着自己了,墨夜倒是要看看,这一次这个女人还能说出一些什么事情出来。
站在那里,等了半天也不见苏梓开口,而墨夜却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说!那个人究竟是谁!”
苏梓被吓了一跳,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小声的回答道:“臣妾,不知道。”
“哼!不知道?不知道你居然就敢为了他把本王拦下来?你好大的胆子啊!”墨夜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吓的苏梓更是赶紧后退了两步,不敢再靠近一下。
墨夜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就算苏梓换做平时,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是这个样子,真的很吓人,甚至让苏梓都有点想要逃跑的感觉。
眼中噙满了泪水,苏梓委屈的不敢抬头,只能任由那些泪花一点一点的落到了地上,在地上溅起一朵一朵的泪花。
“大皇子,臣妾刚才拦着你,也是有自己的理由,你这次回来,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付出了太多,谁知道这个刺客是谁派来的,万一你在他的面前展露出武功,却被他的同伙看到,那岂不是就会被他们的主子知道吗,那你之前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苏梓说的很委屈,一开始的时候,墨夜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下去,但是仔细一想,却发觉她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是站在苏梓的角度上想问题,但是墨夜也是发现,她所说的事情非常适合用在刚才的场合。
虽然刚才的那个刺客很是笨拙,但是谁能够猜测到在黑暗处的角落中又隐藏着多少个没有释放气息的高手呢。
刚才墨夜的确是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他也可以确定,在周围绝对不会再有第四个人出现了。
这也是他敢冲上去原因,但是既然苏梓说出来,那墨夜如果再怪罪她的话,倒是有点故意找茬的原因了。
不过转念一想,墨夜一回头却是看到苏梓的眼睛一直留在自己身上,似乎……她是一直在等着自己的回答一样。
这就让墨夜有点好奇了,毕竟刚才的那个刺客是想要苏梓的命,而她现在却是为那个刺客说好话,这岂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吗。
随即,墨夜冷冽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苏梓的身上,微微眯起的眼睛有些探究的看着她,问道:“你这样紧张,难道是认识她?”
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被墨夜的眼睛注视,苏梓却是有些心虚的躲闪起来,她低着头,又恢复成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小声的说道:“臣妾,臣妾并不认识她,只是觉得,她其实没有恶意,所以,还是觉得大皇子是应该放长线钓大鱼比较好!”
当时苏梓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想要寻找机会给惊鸿一个离开的时间,没想到却是把自己给套进去了,现在墨夜肯定是在怀疑自己,她一定要赶快想出一个办法来把当前的问题解决掉才行。
“放长线钓大鱼?”这样的说法,倒是让墨夜感觉到一点兴趣了,想不到一无是处的这个大皇妃居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墨夜点点头,饶有兴致的说道:“说来听听。”
苏梓想了一下,随即说道:“既然这个刺客是要来杀我的,而且这里还是皇宫,如果她只是一个人的话肯定是要有落脚的地方,如果不是一个人,那她是怎么进宫的,或者她是偷偷潜伏在皇宫的宫女还是其他的身份,不管是什么结果,如果她下次还会出现,到时候我们也就会有所准备,一定会循着她留下的踪迹找到她的老巢。”
说到这里,苏梓还顺便补上了一句,“也许,还可以将她幕后的势力也全部都找出来也说不定。”
苏梓觉得自己说的有理,而墨夜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从来都不记得,大皇妃居然还会有这样一份心,替他想出这样的主意出来。
而且,墨夜也是发现了,这个大皇妃似乎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他还是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