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想做啥?里正,我当家的手伤成这样,咋说也得让林阮赔个医药钱吧。对了,不止得赔医药钱,还得让她上我家干活。她把我男人伤成这样,地里的活儿没人干,她就得去我家顶上!”
周婶子气得不行,骂道:“张翠花,你要点脸行吗?你男人那手为啥会受伤?他不动手打人,会伤成这样?女人家闹点口角,他一个大男人冲上来动手,打死都不亏!”
有几个看不过去的村人也帮着说话。
“铁根,差不多得了,本来就是你们两口子有错在先,都是一本族谱上写着的,做事别太过头,不然净叫外姓人看笑话。”
林铁根充耳不闻,只一声接一声的呻吟。
张氏胡搅蛮缠,觉得占了理,便不依不饶地道:“你们说得轻巧,敢情伤没落在你们身上,看把我当家的打的,手伤成这样,一个弄不好怕是要成残废的。我让她赔点医药钱,上我家干几天活儿,过分吗?”
林阮冷笑一声,“要我赔医药钱,要我去你家干活?你们确定?”
张氏得意地点头:“当然!你把我当家的打坏了,自然得你负责。”
林阮甩了甩脖子,又掰了掰手指,那关节处不断地发出咔咔声,“那行吧,我就去你家干几天活,只要你们扛得住就成。”
说着,就朝张氏走了过去。
张氏一看到林阮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听着那骨头响,背后就一阵发凉,“你想干啥?你可别乱来!”
林阮笑得十分渗人,“我能干啥?当然是上你家干活啊,赶紧走,可千万别耽误了,我还急着回来收自己家的苞米呢。”
说着,林阮又转头吩咐林寒,“去找个郎中过来,给铁根叔治伤,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把他的手给治好。”
林寒愣愣地点头,看着林阮转身,朝张氏走去,一把拉着张氏的胳膊,就要往林铁根家的苞米地里钻。
张氏被拉得一阵踉跄,她能感受到林阮身上传来的恶意,这小贱蹄子绝对没安心,看她那急吼吼的样子,再看看近在眼前的苞米地,她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这小蹄子不会趁着没人,把她按在苞米地里打吧!
正这么想着,就见林阮回头朝她扯着嘴角邪笑了一下,张氏浑身一僵,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行,她不能进苞米地,绝对不能进!
张氏立马用脚后跟支着地面,说啥也不肯再走了。
可是在林阮跟前,她的那点力气根本不值一提,被硬拖着往前走,鞋底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印子来。
张氏吓得屁滚尿流,扯着嗓子嚷嚷:“当家的,救我,快救我!”
林铁根也知道林阮没安好心,也顾不得再装残了,赶紧上前去拦林阮。
林阮一把掀开他,“铁根叔,你可别跟我客气,我把你打伤了,就得替你家干活,不能耽误了你家的农活儿。你放心,我力气大,干起活来麻利得很。”
她越是这么说,张氏心里就越是怕得厉害,差点没哭出来,直朝林铁根喊。
林铁根没辙,只得说道:“行了,不让你顶了,我家的活,慢慢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