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她嫂子恨毒了她。
她娘心疼大孙子,也恨她恨得咬牙。
没有娘家给她撑腰,她要是敢跟老王氏对着干,老王氏那些收拾儿媳的狠毒招式都得用她身上。
比起受搓磨,她还是情愿受点累。
不就是两亩地么,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王氏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结果林梅死活不肯去。
她怕鬼,也怕挨打,哪个都不想选。
王氏叫了几遍都叫不动她,抓着柳条就把她给抽了一顿。林梅被打得嗷嗷叫,最后只能跟着一起下地。
晚上干活其实也有好处,至少没那么热,晚风习习,月亮皎洁,放平心态的话,其实要比白天干活舒服得多。
林阮吃过晚饭后,一脸坏笑地对林寒道:“你在家看着秀秀,我去周婶子家借个东西。”
林寒信了她的邪,“借东西需要笑得这么邪恶吗?老实交待,你到底要干啥去?”
林阮摸了摸嘴角,“这么明显?”
林寒点了点头。
既然被看出来了,林阮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实不相瞒,听着咱们的好后娘要摸黑干活,我怕这长夜漫漫她们母女在苞米地里太寂寞,准备去给她们增添些乐趣。”
林寒眼睛一亮:“我也去,带上我!”
秀秀虽然没听懂,可也跟着凑热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阿姐,带上我吧。”
林阮有点为难地看了秀秀一眼,“那你可得保证一会儿到了地里,不能乱出声,不然被王氏发现是咱们在整她,肯定又要闹。”
秀秀赶紧点头:“阿姐放心,我一定会把嘴巴捂得严严的。”
“那行,走,去地里慰问咱们的好后娘!”
不怀好意的姐弟三个锁了门,一路摸到村子南边的地头上。
夜里安静,一点响动都听得特别清晰,林家那块苞米地里不断传来掰棒子的声音。
林阮抱着秀秀,指挥着林寒,轻手轻脚地摸进了苞米地。
为了不发出声音,林阮用异能将那些苞米叶子都给撇到了两边。
到了离那母女俩大概十来米左右的距离,三人停下。
在林寒和秀秀看不见的前面,苞米叶子疯长,将王氏母女严严实实地围在了地里。
等形成包围圈之后,林阮就开始捏着嗓子,发出嘤嘤地哭声。
秀秀吓得狠狠地打了个冷战,死死地捂着嘴,扑在林寒怀里。
林阮哭得十分有技术性,若有似无,时断时续,不仔细听,根本听不真切。
王氏一心都扑在干活上,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到。
林梅本来就害怕,所以一直高度紧张着,对苞米地里的一点点动静都听得非常仔细,那哭声一响起,她就注意了,但又不真切,所以干脆停下手里的动作,仔细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