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锐立刻拿出一只骨哨放入口中吹响,尖利的哨声很快就将山庄内的其他人召集了过来。
“你们最后见到鲁神医是什么时候?”
几人面面相觑,“就是下午那会儿,在爷的院子里,怎么了?”
丁锐眉头皱得死紧。“鲁神医不辞而别,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你们立刻朝山下的各条道去追,我回京调集人手,务必要将鲁神医给追回来!”
几人皆是一惊,立刻分头行动起来。
丁锐一刻也没耽误,牵了马立刻启程赶往京都。
梁十二疼得只能趴在床上吸气,听到骨哨声之后,便知道出了事,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事。
骨哨一般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会被吹响,在这庄子里,会有什么事情算得上是紧急情况呢?
梁十二急得要命,挣扎着想要起来去查看,但轻轻一动就疼得要命。
这会儿他无比后悔,下午就不该那么冲动,现在可好,自己跟个废人一样,只能趴在这里干着急。
就这么一直捱着,捱到了天亮,梁十二没等来丁锐,却是等来了昨天就已经回京的连大夫。
梁十二嗷嗷叫着:“老连,快给我看看,我疼得要死了。这丁锐也不知道干啥去了,让他去把那庸医叫来,结果一走这一晚上也没见着人回来。”
连大夫连连摇头,“你难道不知道,你昨天把鲁神医惹恼了,鲁神医带着他的人不辞而别的事情?”
梁十二一愣,“什么时候的事?他一把年纪了,怎么那么小气?!”
连大夫对他的性子也是无奈,叹了一声,“你还是好好想想,等爷醒了,你该如何跟他解释吧。鲁神医肯来大周,皇上付出了不少代价,就指望着他能救公主。现在你把人气走了,别说爷饶不了你,就是皇上也要治你的罪。”
梁十二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生无可恋地哀嚎了一声,“那鲁庸医可真他娘的会阴人!”
连大夫叫他都到了这会儿还一口一个庸医的嚷嚷,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上前往床边一坐,拉过他的手把起脉来。
过了一会儿,连大夫唉声叹气地摇头。
梁十二吓得冷汗都出来了,“那庸医不会给我下的无解之毒吧?”
连大夫摇头:“无解倒不至于,但是这种毒,我之前从未见过,只听人提起过,鲁神医手里有一种十分刁钻的毒,只要沾上一点,就能皮肉腐烂,痛入骨髓,解药只有他才有,而且还得当时配制,哪怕过上半个时辰,解药就失效,旁人根本无药可解。你现在把人给气走了,要想解毒,只能等丁锐他们把人给找回来才行。”
“不过就算找回来了,以鲁神医的古怪性子,也未必肯给你解毒,你呀,真是会作死。”
梁十二哭丧着一张脸,娃娃脸都皱成了苦瓜脸,“我那不是急狠了嘛!公主一直没有好转,他还不肯给爷配药,我当时没直接揍他都算克制了。”
连大夫叹了一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就求老天保佑,让丁锐他们赶紧找到鲁神医把人带回来吧,不然这毒越到后面越折磨人。”
梁十二后悔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仰天长嚎一声。
丁锐回到京都之后迅速召集到了人手,带着人马就往四面八方追赶。
他们不知道鲁神医到底会去哪儿,此人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离开庄子之后,未必会直接回北狄,所以他们必须要以庄子为中心,然后向四面八方分头去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