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自然也看到了傅拳的样子,她低头,想到父亲的扳指轻而易举地落到了傅雅的手中,而就在那里,傅奂美暗中偷袭自己。
由此可见,傅拳对父亲的身体状况,很显然是比自己还要了解许多。
他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会治不好父亲,所以才会露出这副样子?
傅林目光复杂定定地看着对面的靖容,见她银质的面具依然精致如初,只是那双眼睛之中充满了寻思与计较,看起来她遇到了不小的难题。
是他的病情,使她觉得为难了么?
既然如此,她便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
正在傅林为靖容那种要求,而心中暗暗担忧之时,比试早已经开始。
族内的傅建甫接受了那雷鹰之战。傅建甫是族内长老次子的儿子,玄力一向不错,又经过多番地训练,更是不遑人下。
他站出来向众人施了一礼,目光如电射向靖容,笑了一声,“靖容姑娘,莫说我欺负于你,你可以先来。”
靖容由宴席间走出来,抬起头朝那早已被冰封成标本的雷鹰极淡地扫了一眼,转眸对上傅建甫,“如何欺负法,又是如此承让法?阁下请划出道来,我也好明白明白。”
傅建甫显然愣了一下,没料到面前这个纤细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硬气的口吻,而且是一副要跟自己杠上的样子。
然而他只是愣了一下,旋即指着那雷鹰,并不以为意地说道,“姑娘可以将这雷鹰以玄气而御活。而我便是要将此雷鹰封于那封印框之内。当然若是姑娘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先来,将这雷鹰御活,由姑娘再行封印之事。姑娘放心,这两者的难度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姑娘不必怕吃了亏。”
听到这傅建甫说话还算实诚,靖容倒是灿然一笑,露出奕奕的神采,“既然如此,客随主便。阁下可以先出手,由靖容收场即可。”
但是话才刚出,靖容皱眉道,“但不知失手将这雷鹰击毙的话,算不算输了呢?”
傅建甫刚才只见这靖容即使蒙着大半张脸,依然笑容醉人,可见并非是个跋扈难相处之人,他几乎就为这样的女子而失神倾心,不料最后靖容却冒出这知一句话,傅建甫面色一阵古怪,不仅如此,下面听到靖容这话的族人,亦是有人嗤冷出声。
“废什么话!你能将雷鹰捕捉到就不错了!竟然敢提失手杀死,真是年少轻狂,不自量力!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这么狂,哼,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
傅建甫亦觉得自己的族人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对靖容劝道,“姑娘莫要如此说,到时候不好收场了,对你以后之路亦有影响,还请姑娘多多管好自己的嘴罢!”
靖容一下子碰了鼻子灰,不禁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发现只触到一片冰凉的银质面具,她不禁讷讷地收回手去,心头暗暗嘀咕,捕捉雷鹰真的那么难吗?击毙它真的很吃力吗?
既然叫雷鹰,那一定是可以与雷电比速度的。真的有那么难吗?
靖容暗暗轻捋着自己的精神力,开始对这次比试有了重视,只不过雷电再快也逃不出天罗地网去吧?
她抬起头朝整个殿宇浏览一圈,偏头露出了一丝困惑之意,不知道在这大殿之中布下她密闭的精神网罗,那雷鹰还怎么冲出去?
正在她想试的时候,就见傅建甫早已经开始,他朝着大殿之上的那雷鹰所置之地,倏地凝聚一道玄气,靖容就觉得空气之中散发出一道强力的犹如雷鼓般的激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