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干事,我想先问问,这租地的期限,最长能租多少年?”
“20年。”
“那我们就租20年,租金我跟我女儿商量过了,你说的两年加一次,每次加50%,我们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我们给的价格是,每三年加一次,每次加20%。如果这个价格你们能答应,那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何干事没急着表态,而是笑着反问黄知秋。
“黄大姐,你知道昨天下午那几个浙省商人开的价格是多少吗?”
黄知秋心里有些紧张,但面上却维持着镇定。
“何干事,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如果何干事觉得我价格开低了,也是可以还价的。”
何干事喝了口茶水,“黄大姐,实不相瞒,他们开的价格是两年加35%,吕乡长没同意,坚持要40%。”
听到这个价格,黄知秋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价格,比女儿告诉她的底价都高了。
就在黄知秋犹豫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谈时,脑中忽然一闪。
万一何干事是诳她的呢?浙省的老板都是出了名的精明,有头脑,不太可能一次性就开出这么高的价格。
会不会,这两年涨35%其实是乡政府这边的底价?
短短几秒种,黄知秋脑海中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风暴。
来之前,黄知秋就叮嘱过黄建军父女俩,租金价格由她一个人谈。
因此,见黄知秋不吭声,黄建军心里急得抓心挠肺,但却一直强忍着没有作声。
过了好一会,黄知秋才苦笑着朝何干事叹了口气,“何干事,如果这个价格的话,那我们是比不过了。”
听出黄知秋有了退意,何干事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黄大姐,你刚才说的那个价格肯定是不行的,这样,你往上加一些,露出底,我这边跟上面领导说说,看看领导是什么意思。”
“三年加35%,这是我们的底价,超过这个价格这地我们就没办法租了。
何干事,我们前前后后的一共来了三次,我们是真的很有诚意想要租这块地的,希望你能跟乡里的领导们好好说说。”
大概是看出了黄知秋不会再加价,何干事也没再拖拉。
“黄大姐,这个价格我也做不了主,吕乡长去镇上开会了,得等他回来。”
吕乡下要中午才回来,黄知秋身上揣着五千块的现金,也不想出去闲逛,便索性在乡政府里坐着等,何干事在一旁作陪,给几人泡茶倒水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吕乡长依然没回来,何干事自掏腰包请四人去食堂吃了顿便饭。
一顿饭下来,彼此之间也熟络了不少。
黄知秋趁机问出心里的疑惑,“何干事,昨天那几个浙省来的老板,他们出的价其实没你说的那么高吧?”
何干事愣了下,随即苦笑,“昨天那几个人只是先过来考察的,他们做不了决策,得由总公司的领导拍板,但也八九不离十,低于这个价格,乡里是不会将这块地租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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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后,云茉带着黄家人寄过来的粽子盒去了荣华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