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低头喝了一口茶,压下自己心中的震惊。
她觉得她需得缓一缓。
达奚夫人顿了顿,大约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于是便坐在一旁没有再说话。
待苏莞缓和得差不多了,这才问她:“是不是被我给吓到了?”
苏莞点了点头:“有些。”
达奚夫人罢罢手:“这算得了什么,我们西魏的氏族的女子,便是成亲了几次都是有的,也就是你们东赵人,大惊小怪的。”
“话说你们那边的女子可真可怜,说什么嫁了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和离更是不可能,就算是嫁的男人再烂,也要熬着过一辈子。”
“我们西魏的女子便不一样了,和离就和离,下一个还能离。”
确实,在这方面上,东赵的女子不如西魏女子过得潇洒自在,就算是嫁了个烂的,很多都是要熬着将这辈子过下去,和离,实在是太少了。
苏莞叹气:“不过我觉得,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还是要慎重考虑的,总不能抱着随便选一个,过不下去可以和离的想法。”
“既然要成亲,就要想着二人能相守一直走下来的,若是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再说和离这些事情吧。”
“和离,说得轻巧,但不管对男方还是女方而言,都是伤筋动骨的一件事。”
“你说得确实不错,和离,确实是很伤筋动骨。”达奚夫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既然是明白的,“不过这一次,我也看准了,说不定就能好好与他过下去了。”
“听闻你回来了,我便来给你送一张请帖,十月初八便是我的好日子,到时候请你赏脸前来吃喜酒。”
“十月初八?这倒是巧了,我有一位友人,也正是那一日出阁,只是可惜,我远在西魏,不能送她出阁了。”
“那还真是巧了,不过也说明苏夫人与我有些缘分,夫人到了这里,反倒是喝了我的喜酒,到时候定然是要多喝几杯的。”
“定然应约而去,祝你新婚大喜。”
达奚夫人送完请柬,又坐了一会儿,然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苏莞问了疏香:“你可是知道达奚夫人为何要成亲,我先前离开梅城的时候,她还和那两个小郎君玩的很高兴,没有道理这么快就腻了啊。”
疏香倒是知道一些:“还不是因为隔壁的齐公子和白夫人。”
达奚夫人的前夫和他的现任夫人?
“这事情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事情也是后面传出来的,说是齐公子原本是不愿意和离的,只是达奚夫人吵得厉害,不愿意和他过了,他原本就想着和离之后,再寻个机会与达奚夫人和好。”
“只是没想到齐家那边便塞了白夫人过来,而达奚夫人又养了两个小郎君,这个时候,想回去都回不去了。”
“听说齐公子娶妻之后,还对达奚夫人念念不忘,白夫人知晓了,心中气愤,便是找达奚夫人理论,让达奚夫人离她夫君远一些,达奚夫人让她管好自己的男人,双方闹得很大。”
“达奚夫人大概是被他们夫妻二人纠缠得怕了,所以就想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