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看一指道长和操弋一众人都进入了巽风阵,急忙对师父说道,“师父,他们进入巽风阵了!”
“为师知道了!你把风字旗给为师拿过来!”清风接过风字旗,在香烛上绕了三圈念道,“疾风狂起听吾令,吹净乾坤世自清!急急如律令!”
辛云注意到操弋一伙的军旗开始摇动,兴奋地大声对师父清风喊道,“师父,您快看起风了…起风了…”
微风顿时狂风大作,打着军旗的士兵,由于风太大,东倒西歪奋力举着,风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呲喇一声,操弋大军的军旗,生生被撕扯下来,飘得无影无踪。旗兵速来向操弋请罪,战战兢兢禀报道,“大人,卑职无能,军旗被刮走了!小的马上去找!”
“情况特殊,这次本官就不予追究了!”操弋顾不上发火,让旗兵退了下去。着急地问一指道长,“道长你准备好了吗?怎么还不见你发令!”
“贫道在等最佳时机,时机一到,会立刻下令!请大人下令,每个人都找一棵柳树,紧紧抱紧,告诉他们不论吹多大的风,都千万不能撒手!”
“为什么?”操弋不解地问道。
“撒手之后,心恶之人,便会瞬间魂飞魄散!”一指道长提醒道。
“那之后怎么办?”操弋问道。
“让他们听贫道的摇铃,摇铃一响,就让他们抛出手里的纸燕子!”一指道长叮嘱道。
两人商量完,各自找了一棵柳树紧紧抱住。
碉楼上的辛云看到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清风听到辛云的笑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让你笑得如此开心?”
“师父,您不知道,真得是太好玩了,您快来看,他们都每人抱着一棵柳树。看来我们的风可要再大点才行!”辛云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为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清风说完,没有再继续理会辛云,而是按部就班地继续加大风力。
操弋的手下,抱紧柳树之后,风越来越大,先是帽子被吹走了,接着就是身上的军装,到后来裤子也被风拔走了,赤条条如猿猴一般搂着柳树。
“真是太可乐了……”辛云看着狼狈的士兵们,笑得更大声了。清风使出浑身力气挥舞着的风字旗,此时的风达到了极限。碉楼下的士兵,有人手一松,被大风卷起,抛到半空中,一道亮光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指道长看到天空颜色变为金色之后,艰难地掏出自己的摇铃,拼命地晃了起来。摇铃清脆的铃声,顺着风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一瞬间,成千只纸燕子,睡着风飘到天空中。只听得一指道长,拼命摇起摇铃,天空中的纸燕子,如同听到了召唤,结成一队,冲向了碉楼。
“师父,不好了!一指道长不知使了什么妖术,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多燕子,朝我们碉楼飞来!”辛云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多的燕子,一时竟傻了眼。
“快把为师的八卦幡拿过来!”清风急忙吼道。辛云一愣,被师父的呼叫声唤醒,一跃而起,拔起八卦幡,扔给了师父清风。
“柳林处处鸟丛生,卦幡只只笼中盛,急急如律令!”清风接过八卦幡,抛向空中,八卦幡顿时变成了一个金色的鸟笼。
“不好,那个幕后高人这是要收我的纸燕子。可是此刻狂风大作,我不能松手!”一指道长心里一直嘀咕,但是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金鸟笼挂在空中,任意施展。金鸟笼先是悬停在空中,接着开始疯狂的旋转,越转越快,鸟笼的顶子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随着转速增快,大口子像一个漩涡,将成千只纸燕子,一口气吸进笼子,然后化作一道金光,闪进了碉楼。阵中的一指道长,这次看得真真切切,原来那个幕后高人就躲在碉楼中。
“我不能再让他牵着我的鼻子走了,既然我已经知道他躲在碉楼中,得想办法除掉他!”一指道长盘算着,琢磨着如何给清风重重的一击。
辛云看到师父的八卦幡,收了千只燕子,很是开心,张口便问,“师父,我还没有见过飞这么高的纸燕子呢?纸燕子又没有什么可怕的,不用去管它,让它们随便来回飞,不就行了?”
“这些纸燕子,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它们是嗜血燕。”清风慢慢说道。
“他们都是纸,怎么会嗜血?”辛云问道。
“这些纸燕子所用的纸,凡人看是普通的黄纸所叠,其实不然,每张黄纸都粘有吸血蝙蝠的血。”清风说完,指着八卦幡上的丝丝红点,让辛云仔细看。
“师父,这八卦幡变回原形,怎么幡上多了那么多像血点点的东西。”辛云边摸八卦幡边问。
“那就是吸血蝙蝠的血!”清风平静地说道。
“怎么可能啊?那些纸燕子,关入鸟笼之后,八卦幡不是将它们全部烧掉了吗?”辛云亲眼目睹,金鸟笼变成一道金光,闪回碉楼后,立刻变作普通大小的鸟笼。师父清风口念“八卦诀”,鸟笼里的纸燕子,被一烧而光之后,鸟笼变回了八卦幡。
“那些纸燕子是被八卦幡的真火所烧,可是那些吸血蝙蝠的血,魔性还在,就会向千方百计逃散出来,八卦幡只能将它吸附在幡面上,这便是你所看到的丝丝血点。”清风说道。
辛云恍然大悟,笑嘻嘻地问道,“师父,那些嗜血燕刚才要真冲进碉楼会怎么样?”
清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指了指供桌上摆放的一碗腊肉。辛云看着那一碗腊肉,顿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禁毛骨悚然,心想我的妈呀,亏说师父拿出了八卦幡,要不然我就得被吸干了血,变成了腊尸,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