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繁星被无情地遮挡。习习的海风吹来,刚到达海滩边,没有进到星星灯火的渔村,便被村中萧瑟的气氛阻拦,又转身返回了黑色的海面,重新卷起一波细浪。
借着明亮的月色,清风和徒弟辛云一路狂奔,终于看到了远处的渔村。师徒二人又饥又累,闻到渔村里飘出来的香味,浑身都感到惬意。
“师父,总算赶到了一处渔村,今晚我们就能在这里借宿了!”辛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满脸笑容地说道。
“好,那我们就进村,寻一户人家,买些吃食,再借宿一夜!”清风想到今晚吃住有了着落,心里亦很开心,微笑着回道。
于是,师徒二人便又打起精神,朝渔村里走去。
刚走到村里,一阵急促的铜锣声传来,还伴有一个成年男子的吆喝声。
“老少爷们,出海揽活了!薪酬优厚啊!”
“师父,这么小的一个渔村,竟然如此热闹!”辛云感慨道。
“或许是有了渔汛了吧!为师听说,沿海的渔村,凡是到了渔汛期,便会有一些大船东,在渔村里雇佣渔民出海!”清风不紧不慢地回道。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呢!”辛云应了一声,跟着师父继续向村里走去。
刚进村口,师徒二人清晰地看到那个敲铜锣的男子。此人一身亮绸长衫裹身,体形削瘦,目字大长脸,两只大大的眼睛,看人的时候,一个劲地提溜乱转,修过的八字胡须,更显几分精明。
“这位道长,看您面生,不像是本地人吧!”男子停下了手中敲击的铜锣,抱拳向迎面而来的清风,打了一个招呼。
“先生好眼力!贫道师徒二人,确是外地人。今晚路过宝地,欲借宿一晚。”清风客客气气地回道。
“原来如此!”八字胡男子感慨道。
“我说先生,你这吆喝了半天,怎么不见一个人来呢?”辛云好奇地问道。
“这是道长的高徒吧?”八字胡男子反问清风。
清风点点头回应,那男子连连叹气继续回道。
“别提了!今年的生意可真是没法做了!”
“哦,为何?难道是今年没有好的渔汛?”清风追问。
“道长有所不知,今年的渔汛是这几年最好的!”八字胡男子边说边摇头。
“你这先生,有打不完的鱼,还说生意没法做,真是一个怪人!”辛云不解地说道,心里甚至都开始怀疑八字胡男子胡言乱语。
“小师傅,鱼再多,没有人去打。那不照样没法干嘛!”八字胡男子有些无奈地说。
“哦,这渔村里的渔民世代以打渔为生,只要你价钱合适,还愁雇不上人?”清风心平气和地说。
“道长所言极是!你可不知道,在下出的价,不能再高了!可还是无人问津。”八字胡男子垂头丧气地回道。
“先生不是在说笑吗?我看这渔村并不富裕,大伙有钱赚,为何还不愿意替你出海呢?难道是他们懒惰?”辛云好奇地追问。
那个八字胡男子没有回答,而是一个劲地摇头。
“辛云,不可胡言乱语!这些渔民常年在海里淘生计,要是懒惰,早就饿死了!”清风示意徒弟辛云讲话注意分寸。
“唉,总之是一言难尽!……”八字胡男子话没有说完。刚才一片寂静的渔村,瞬间热闹起来。有人们的喊叫声,还有铜锣的敲击声。
“抓住他……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