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扯着嗓子冲众位渔民吼叫。
“嚷嚷什么?大人讲话,你们都给我乖乖听着!”
众位渔民哪里肯听他的话,继续各说各自。
“乡亲们,静一静!贫道还有几句话,要向大人禀报!”清风话音刚落,衙门外的渔民立即停止了吵嚷,恢复了安静。
尖嘴猴腮的衙役灰头土脸地对县太爷禀道。
“大人,您看看,这分明是一群刁民嘛。官府的话不听,倒听一个道士的!”
县太爷摆摆手,示意衙役闭嘴。
“不知天师还有何见教?”县太爷问道。
“贫道不敢,只是今日和乡亲们细查了一遍大乌船,有惊人的发现而已!”清风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说来让本官听一听!”县太爷示意清风和盘托出。
“贫道发现那条大乌船上,才是失踪案的关键。”清风冷静地回道。
“何出此言?”县太爷反问。
“因为贫道发现船舱里竟然有散落的血渍!”清风说完,众位渔民也跟着议论起来。
“大人,天师讲得没错,船舱里的确发现了大片的血渍!”一位渔民说道。
“莫非你亲眼看到了?”县太爷反问道。
“回禀大人,小民没有看见,可我们村里的李老汉却是亲眼所见!”那位渔民连忙回道。
“李老汉?”县太爷停顿了一下。
“大人,小民就是李老汉,他们说得没错,大乌船船舱里的血渍,是小民亲眼所见!小民可以作证!”李老汉主动站出来,向县太爷禀报。
“哦,你就是那个丢失儿子的李老汉?本官好像还记得你!”县太爷不紧不慢地说道。
“难得大人还记得小民!”
“本官问你,成片的血渍,你是亲眼所见吗?”县太爷追问道。
“小民是从天师撒好的沙画中看出来的!”老实巴交的李老汉如实回禀道。
“真是说笑话,你们听说过从撒好的沙画里,可以查出凶案的血渍?”尖嘴猴腮的衙役一脸不屑地对众人说道。
“明明就是沙画里看出来的嘛!”有些气愤的辛云,冷冷地说道。
“这位想必就是天师的高徒吧?”县太爷忽然话锋一转。
“大人,正是贫道徒弟辛云!”清风客气地回道。
“本官就请辛云小师傅将现场的沙画拿出来!”县太爷有意难为清风师徒。
“那怎么拿?”辛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清风马上接过话茬,心平气和地回道。
“大人!贫道的沙画,虽然带到县衙来,但如果大人要看,我们就请大人和贫道,以及众位乡亲一起,去大乌船上再走一遭。”
“不急,本官刚才听手下人讲,你们师徒擅长道术,还把衙役逝去的先祖请了回来?”县太爷面无表情地问道。
“大人,刚才贫道徒儿顽劣,吓着了那位官爷,还请见谅!今后贫道会严加管教弟子!”清风坦诚地致歉保证。
“不必了!依本官看,你们师徒做这样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县太爷似乎并不接受清风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