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那些外乡人,黑衣人立刻又向李都督提议。
“为了防止革命乱党在城中再生事端……要全城戒严……”
“特使大人说的极是……下官这就吩咐下去……”李都督不敢耽搁,立刻下令调用当地的驻军,以防后患。
一切安排妥当,李都督又生疑惑。
“特使大人……革命乱党偷袭军火库不成……他们还会在哪里兴风作浪?”
“革命乱党行动诡秘……我们已经调用驻军……就不怕他们再翻起什么风浪……且待这些人赶回大牢……严加审问……总会有所收获的……只要摸清了革命乱党的计划……我们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黑衣人冷冷地说。
李都督听后,不住地点头称是,自然还要吹捧几句。
“特使大人真是下官的主心骨……若是没有您在……下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衣人得意地笑笑。
“多年以来……都督这里早已经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凡事得早作打算……免得革命乱党突然又耍什么花样……却打我们一个抽手不及……”
“下官谨记特使大人教诲……”说完,李都督躬身行礼,亲自扶黑衣人上马。
待李都督和一众官兵离开。从军火大库里,不慌不忙地走出几个官兵。之前向李都督禀报的那位官兵头子,见到这几个官兵,却顿时傻了眼。还没有等到喊人过来帮忙,那几个官兵手脚甚快,迅速冲将过来。官兵头子顿觉眼前一黑,脑袋一沉,遂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且说李都督带兵离开羊城大牢之时,仅剩的一队人马,立刻发觉情势不对。不知何时又冒出另一队人马,他们暗地里在大牢外放了几响黑枪,却是极准。一队官兵里不少都中了枪,疼得叽里呱啦直叫。吃了亏,又搞不清状况,这一队官兵顿时如没了头的苍蝇,吓得直往大牢里撤。看到一众官兵进了牢房,又回想到刚才牢外的几响冷枪。惊魂刚定的薛牢头,象被夜猫抓挠过的心,瞬间又一次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他拉过其中一名没有受伤的官兵便问。
“兄弟……外面怎么没有人打黑枪?”
这一问不要紧,其他牢头个个神色紧张,也都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长问短。
那官兵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回道。
“你们……别问了……敢打我们……黑枪的……还能有谁?”
“莫非真是革命乱党来了?”这一切并不出薛牢头的所料。
“革命乱党……这可糟了……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我们这帮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杀我们……就如同杀鸡……”有牢头一脸惊恐地喊道。
“有什么可怕的……”薛牢头突然说道。这令几个败退下来的官兵都深感惊讶。他们都傻傻地看着薛牢头。
“怎么?难道老子说的不对?有都督大人的重兵在……你们又在操哪一门子闲心……”薛牢头不解地看着众人。
“老薛……都督他们……去了城南……就留……我们几个兄弟……驻守……”一个受了伤的官兵,断断续续地道出了真相。
此时的薛牢头,犹如庙里的泥胎佛像,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额头却不住地往出冒冷汗。
“老薛……你怎么了?”其他牢头惊得直问。
“这帮王八蛋……老子今天是赌场得意……战场失意啊……”薛牢头终于憋出一句。听得其他人终于长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