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片刻才恶狠狠地骂道。
“这帮乱党真是狡猾……谁会料想他们竟然会使出多字隔的暗语……”
“兄长……暗语摆在面前……此事就不用小弟再寻证据了吧?”操弋调侃着说道。
“贤弟又在说笑……为兄知道你一定有了主意……快说来听听……”黑衣人秉着对操弋的了解,冷笑着催促。
“兄长……蚂蚁虽小,那也是肉啊……”操弋一脸坏笑着提醒。
“贤弟……你的意思是……”黑衣人说着,右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操弋看得直笑,黑衣人冲他伸伸大拇指……
清风师徒二人和冯三知蛰居国医馆按兵不动,他们在等着新来的剿匪大臣操弋出招。傍晚时分,之前那位曾做农夫打扮的革命党人,又一次回来抓药。年轻大夫又见到他,便知事态紧急,立刻请他来见冯三知和清风师徒。
一见面,冯三知便急着问。
“你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男子气喘吁吁地随手端一杯茶喝下,这才回道。
“真是出了怪事,那剿匪大臣一来,李都督派出的密探,也撤了回去……”
冯三知长松一口气,冷静地说道。
“原来如此……”
见冯三知并不惊讶,辛云甚为不解。
“看先生这神情……似乎早就料到李都督会撤去密探……”
冯三知微微一笑,点头回道。
“操弋和李都督本就不是一路人……李都督之前的所作所为在操弋看来,根本不值一提……撤去密探自然在情理之中……”
“说的也是……李都督是个大草包……操弋向来就是目中无人……也不知道谁这么有才……偏偏要把他们安排在一起……”辛云不禁叹道。
“自然是清廷那帮自称肱骨之臣的大员暗中角力使然……”冯三知一本正经地说。
辛云不禁笑笑,一脸庆幸。
“如此也好……京城里草包越多……先生和你们的同志就越安全……”
那男子见冯三知说得风轻云淡,也笑笑说。
“如果是这样……年年鲜小吃店里的那两个同志……对付李都督这帮草包……那是绰绰有余……”
清风在一旁听得仔细,回想起当初在武城的种种经历,不由得面露忧色。
“贫道还是以为不可大意……”
“师父……那李都督就是一个人人皆知的草包……有什么好担心的……”辛云笑着给师父清风宽心。
“天师不必多虑……我们党内的同志不敢说身经百战……但应付这种场面……不在话下……”冯三知信心满满地说。
清风并不急着反驳,心平气和地又提起武城的过往。
“先生可否知道操弋操刀鬼的绰号从何而来?”
“操弋这个恶魔……不知杀害了我们多少同志……笔笔血债……我们党内的同志从未忘记……”冯三知怒火中烧,两鬓的青筋暴出。
“还有陈大都督……他死得好惨……”提起旧事,辛云鼻子不由得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