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操弋灵机一动,想起了在野外打猎曾用到的一个土办法。那是自己想抓着肥硕的田鼠出来,便随便拔了一些野草点燃,用冒出的滚滚浓烟,去熏赶躲在地底土窝里的田鼠。当黑衣人听到这个法子,不由得伸出大拇指称赞。
“操老弟此法甚妙……要这院里真有密室机关暗道……就不怕清风师徒和冯三知一伙不乖乖地出来就范……”
一旁的那少主却不乐观,冷冷地说道。
“此法虽然不错……但我们不能让所有人去做……人马要分成两队……”
操弋急忙向那少主请教。
“主子的意思是双管齐下?再派一些弟兄搜查一下院里的线索?”
那少主冷冷地点点头。黑衣人很是知趣,主动请缨。
“主子稍安勿躁……搜查其他线索这事……就全权交给卑职去办……”
那少主甚是满意,立刻吩咐操弋分一些人马给黑衣人,自己则稳稳地坐在院里的一个石头墩子上等待消息。
先是操弋,很快命跟着自己的一队人马,用佩刀砍伐了一些院里的干树枝,又在厨房找来做饭的菜油。树枝蘸菜油,点燃十几把火,沿着厅屋的边边角角,慢慢悠悠地走了一个遍。他们先到的还是已经查过的正厅。当一根火把靠近正厅书架之时,火把上的火苗不再安生,好象是被人吸住,原本跳跃欢舞的火焰,竟然冲一个方向倒去。手持火把的官兵,瞪着惊奇的大眼珠子,兴奋地向操弋大喊。
“操大人……这里有情况……”
操弋毕竟沉得住气,并不惊慌,冷冷地嚷道。
“一把火说明不了什么……你急什么急……”说着,他又吩咐另外几个官兵把手中的火把,和刚才喊话的官兵凑成一排。
之前诡异的一幕重现,此刻不仅是一根火把,其他火把也是一样,原本跳跃欢舞的火焰,好象商量过一般,齐刷刷地冲着一头倒去,统统指向厅里面墙的一角。
“这下就能说明事情了……”操弋兴奋地说道。立刻又吩咐一众手下,专门去院里拔一些半湿不干的草叶。一帮手下顿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壮了壮胆子,纷纷开口向操弋请教。
“操大人……您为何要让小的们拔湿草呢?”
“是啊操大人……”
操弋恶狠狠地用眼睛瞪了他们一眼。他的一众身下吓得直哆嗦,没有人再敢多嘴,遂又愤愤地骂道。
“你们也是行伍之人……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本官就是让你们去死……你们的眼睛也不能眨巴一下……”
一众手下也不答话,屁颠屁颠地跑进院里,象农户喂猪挖野菜一般,双手不停地在院里胡乱挖起了湿草。
不一会,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一小捆,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腥味。
“操大人……小的们已经备起湿草……就等着您发号施令了……”一个胆大的官兵悄声向操弋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