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至中冲到每一间厢房,发现都是破乱不堪,显然是被人一通乱砸。 最后,二人在管家的房内找到了躺在地上昏厥的管家。 此时的管家鼻青脸肿,显然是被人打晕的。 王东立马施展银针,将管家救醒。 管家醒来,立马将华至中等人推开。 “快!华太师你们快走!” “朱振泷不但将慕文清母子抓走了。” “还在这里布置了毒障,再晚就走不了了!”管家急切地说道。 “什么?慕文清母子被他抓了?” 华至中软坐在地,悲痛万分。 王东则是捕捉到了管家最后一句话。 朱振泷居然在四合院布置了毒障! 王东立马走出门外,发现门外的空气隐隐约约有些发紫。 空气中透露着一股浓烈的腥味,难闻至极。 看来朱振泷已经在四合院的四面八方都是下了毒障,完全不留出路。 “怪不得,刚刚觉得里面好像与之前来过的不一样了。” 王东暗道,旋即立马退了回来。 “怎么样?”华至中立马问道。 “的确如此。”王东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华至中说完,立马将管家背在身后。 “别冲动,毒障在我们进来后已经蔓延,你现在冲出去必死无疑。”王东道。 华至中立马退了回来,眼中焦急万分。 此刻他们的情况危急万分,稍有不慎就将留在这里。 一想到慕文清母子被朱振泷抓走,华至中便完全乱了方寸。 “哈哈哈,你们果然来了,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断魂障,其中的毒性能腐蚀你们的身体,触之即死!” “你们现在发现的话,已经太晚了,没有解药的话,只需不到三分钟,毒性就会扩散,你们必死无疑!” 朱振泷得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朱振泷,你要怎么样就冲着我来!对付其他人算什么本事?” 华至中愤怒地吼道。 “我给过你机会,只可惜你不肯乖乖缩着,若是你一直盘踞在四合院之中,又怎么会丢了性命呢?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朱振泷声音充满了讥笑。 华至中的胸膛因为愤怒剧烈地起伏着,嘴唇都是有些发抖。 “朱振泷,你到底想怎么样?”华至中问道。 “怎么样?问得好!我记得在师傅离开之前,把他的手稿给了你吧?”朱振泷问道。 的确,在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温阳派前任领袖将自己的手稿给了华至中。 这个事情恰巧被朱振泷看到了,他没想到,当下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师父是想要把位置传给华至中。 因为在那手稿之中,有着温阳派的开宗秘方温阳丹! 这颗丹药炼制难度极大,但能治疗大部分内科疾病,其价值千金难求! 当时的朱振泷知道了师傅的打算,随后便有了后续的计划。 只是因为多重原因,虽然他坐上了温阳派领袖之位,但是药方却始终没有从师弟华至中手里夺过来。 对于这个药方,这些年来一直让朱振泷心里直痒痒,觊觎得很。 “你说的没错,那个药方的确在我手中。”华至中见隐瞒不了,索性直接承认。 “既然你现在已经跟温阳派没多大关系了,那个药方便不配再拥有了。” “所以,还请师弟将药方交于我,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而且我还可以答应,只要你将药方交给我,我便可以散了这毒障,留你等性命,怎么样?” 朱振泷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这是师傅他老人家亲手交给我的,就是不想交于你手,因为他知道你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当温阳派的领袖。” 华至中声音冰冷。 “放屁!还不是你花言巧语哄骗那个老不死的,不然他为什么不肯给我?” 朱振泷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暴怒道。 当年,朱振泷为了名誉,的确是问自己师傅要过药方,只不过后者以他名利心太重,天资愚钝,拒绝了这一要求。 谁知没过几天,这个药方就被交给了华至中,这让他不解之余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懒得追究以前的恩怨了,师弟,只要你肯将药方给我,就能活命。” “如果你连命都活不了,留着这个药方又有何用?” “再说了,如今的我身份地位远高于你,这药方给予我,也算避免了暴殄天物了。”朱振泷劝道。 华至中低着头,眼神中极为挣扎。 那个药方本身珍贵程度极高,也是师傅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意义非凡。 他当然不舍得交给朱振泷这种杂碎,但是如果不给的话恐怕今天真的交代了。 他倒不是怕自己死在这里,而是怕连累王东和管家,甚至还有被抓的慕文清母子二人。 “想好了没?你还有两分钟。”朱振泷催促道。 “好!我答应你!”华至中银牙紧咬。 “呵呵,这就对了嘛,何必拖这么久呢?”朱振泷狂喜道。 “你先别急着高兴,你怎么保证,我告诉你药方位置,你就能散去毒障放我们离开?”华至中质问道。 “你没有跟我谈资格的条件。”朱振泷道。 “希望你不要食言,药方就在神农居的办公室。” 华至中最终还是说出了药方的位置。 “多谢告知,再见。” 朱振泷说完,立马没了声音。 “朱振泷……朱振泷……你个该死的杂碎!背信弃义!” 华至中见对方居然真的骗了自己,眼眦欲裂。 “还真是不择手段的家伙啊。”王东冷笑道。 虽然他知道朱振泷肯定不会守信用的,但是真的到了这一步还是忍不住骂了对方几句。 “唉,都怪我太蠢了,不仅赔了药方,还连累了你,欠你们的只有下辈子还了。” 华至中看到门口不断涌进来的毒障,心如死灰。 “没事,不怪你的华太师,只怪那朱振泷实在太卑鄙!”管家摇了摇头。 “看来我这辈子,只能到此结束了,罢了罢了,能与你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算是不寂寞了。” 华至中索性坐了下来,等待死亡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