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各位书友!昨天考虑不周,把设定篇放到了剧情中,打断了行文节奏,再三考虑后决定换掉,所以第八章已经完全改动啦!这几天学校也在上课,作业特别多,每天两更很辛苦,必须熬夜写,希望大家喜欢的多收藏,多投票,早日签约上架后,与更多的人见面。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割魂师。
这个词的每个字,都像毒虫一样钻进了亚拉里克的耳朵。他的上半身不住的颤抖,这种恐惧还是他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准确的说,在一名货真价实的割魂师出现在自己几米开外,将自己的肉身和灵魂都玩弄于鼓掌上之前,像亚拉里克这样的人,是不曾体验过恐惧的味道的。
而“割魂师”,其实只是一种形象的代号,来自于撒旦。在基督教的传说中,撒旦的重要工作,就是引诱和收割人的灵魂。
但真正的割魂师,并不是收割灵魂这么简单。
他们收割的,是属于玉髓人的一切,包括世界对其的记忆。也有人说,他们是谋杀历史的人。
“你到底想从我这儿要什么?”亚拉里克的声音中夹杂着一种游离的声音,那是他灵魂深处的恐惧颤动发出的声音。
“你现在有两种选择,英雄王。”天师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层难以掩饰的疲态。这种对话也是需要玉髓的支持的,可以说,他现在命悬一线,气若游丝。“马上收兵,成为汉人的附庸,共同对付罗马人。或者,被我从一切历史中抹杀,世界上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不会有半点你的痕迹。”
亚拉里克清楚地听出了对手的虚弱。理智告诉他再虚弱的割魂师也不是普通玉髓人可以对付的,但是长久以来的自负让他不可能轻易认输。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你什么来历。但我觉得你明显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亚拉里克伸出双手,向左向右各扭转了半圈身子,像是在展示自己身边的武装力量一样,“就你现在的状态,杀不死我。”
“再说一遍,我是割魂师,来自于一千七百年之后,”天师的喉咙中黑血已经在翻涌了,他没有更多的精力讲下去,“就凭我背后的这把弓,就足以把你们一个个地杀死在战场上。不要浪费我的耐心。”
为了方便亚拉里克理解,天师把自己的“枪”叫做“弓”。
这句话,天师其实只是在威吓亚拉里克。因为以他现在的身体,最后那几发子弹,一定要留给河对岸的君士坦丁。虽然还未与这名传奇的罗马皇帝见过面,但他通过直觉判断,那个人,恐怕是比亚拉里克难对付很多的玉髓人。
不过亚拉里克似乎把这句恐吓当真了。他脸色阴沉地思索了一会儿,还是用那种混杂着低音的嗓音说道:“你要我成为汉人的附庸,我可以接受。不过,你得保证我的安全。”
天师朝他点了点头。
亚拉里克身后的亲信们发出一片哗然之声。他们觉得首领一定是疯掉了,明明胜券在握,却要投降,还要做汉人的附庸。不过亚拉里克平时从不妥协,现在这样,一定有道理。卫士长劝住了几名激动的侍卫,让他们静观其变。
亚拉里克于是解下自己的佩剑,扔到地上,然后再依次扔下了斧头和匕首,只是穿着甲胄,缓马向天师走来。当那匹青身白鬃的蒙古马前后蹄交替着越来越靠近时,天师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妙:
那匹马不是普通的马,它的眼睛里有东西!
“无名之辈!你知道这头盔顶上的是谁吗?”亚拉里克突然低吼起来,那种声音不像人,而像饥饿的野兽。“此人是乌桓王蹋顿,九十八年前被你们汉人曹操击败后装死逃到这里,然后被我杀死。据说此人生前就以食人肉为乐,今天就让他送你上路吧!”
随着亚拉里克吼声,那匹马的眼睛迅速地变化,瞳仁像腐烂了一样化作一滩污液,粘满了整个眼珠;然后那浑浊的眼珠上浮现出一连片的小图案,全是人死前的表情。整匹马像一具移动的棺材,散发着怨毒的气息。只一瞬间,那马便化作一阵黑风席卷而来。
好狠毒!天师心中一惊。原来亚拉里克方才诈降,是为了靠近自己,提高进攻的成功率。如果自己没有外骨骼的帮助,恐怕就真的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