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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全家人在村子里抬不起头(1 / 2)

 腊月二十九,父亲一早就催我进城去接金子回来过年,我支支吾吾地答应着,转身出了门。我没有进城,我已经没有了老婆,父亲也没有了儿媳,这个年不会安分,要死要活的时刻就要来了。

腊月二十九,心情坏到极点的我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傍晚时分,赌局结束,我没有回家,我无法面对父母。我沿着村里的河边走,漫无目的地走,不着边际地走。我不知道要去哪儿,接下来要干什么。

冬天的河边很荒凉,但我的心比它们还要荒凉;冬天的河水很冰冷,我的心比它们还要冰冷。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我想哭,但没有眼泪,我想挤滴出来都不行,眼球是干涩的。我朝着河对面的山峰大喊了几声,声音很快被寒风吹走了。我伸出手来捏了一下地上的河卵石,口中莫名其妙地喊了声兄弟。

我就是河边遍地河卵石中的一颗,在寒风中缩着身子呜咽。

我很后悔自己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到早上,我肯定选择离开家去别的地方而不是继续去赌。去哪里不知道,反正得走。现在,我没钱了,寸步难移。

我在一个枯萎的草丛中躺了下来,眼望着天空铅色的气流在涌动,越涌越黑。

天越来越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我躺在枯草堆中,感觉时间在刀锋上游移,缓慢,缓慢,艰难,艰难。我一度神经错乱,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只有河水,费劲而傻乎乎的河水,在弄出没必要的声响。后来,我在寒冷中缓过劲来了,人生都有一死,大不了让父亲劈了,就当杀了一头自己养的年猪。我站起身来,借着打火机的微光往家走。我不饿,但我冷,身上冷,心冷。

回到家时已经是九点多钟了,父母和妹妹在看电视。

父亲见我推开家门,就腾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我不说话。我想父亲是愤怒得说不出话来,显然他已经知道我没有进城去接金子还输了很多钱的事。村子比不得城里,就那上百户人家,有点儿风吹草动,一炷香的工夫全村就都晓得了。

父亲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过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厉声问我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了才回家。

我低着头不说话。不用我回答,父亲都知道了,不说还代表我没有狡辩与还嘴的意思。我只希望老父亲能平安度过此夜,不要因为我气坏了身子。

“你这个孽子!你怎么不说话?!”父亲几乎要跳了起来。

我说:“爸,你打我吧,往死里打。我不怨你,我是你儿子……”

“你以为我不敢呀?”父亲说完,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刮子。

我奇怪自己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可能是我麻木了,四肢麻木、大脑麻木、神经麻木……我哪儿都麻木了。

我接着说:“爸,儿子对不起你。你再打,不疼,真的不疼。”

父亲吼道:“滚!你给老子滚,老子没有你这种儿子!”

我转身就朝门口走。我无处可去也要走,否则刚强的父亲今夜肯定非气坏身子不可。

母亲拉住了我,母亲说:“大勇,这么晚了你上哪儿?”

我说:“妈,我没事,我哪儿都可以去,只要爸不焦心就行。”

我妈拉住我就是不放手,我拽了几次都没挣脱。我是真心要走的,为父亲而走。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妹妹开口了:“哥,你就给爸跪下认个错吧。”

我妹小梅的话提醒了我,我觉得这话很在理,于是“扑通”一下就给父亲跪下了。

父亲看我跪下了,果然没再打我,也没再让我滚。

父亲说:“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我就真不认你这个儿子,我们父子从此一刀两断。”父亲是个倔强的人,在家里说一不二,我信他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目光零乱地垂向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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