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淼低头看着手机,是任炎给她发的信息。点开看,他发的是个位置定位。
她把地图戳开,发现那定位就在本市内,是和她现在的位置成对角线的一家星级酒店。
她退出地图界面,发消息问:“任总有何贵干?”
任炎的回复言简意赅,直戳她眼球:“晚上到这来,我在这。”
楚千淼莫名觉得脸颊发烫。
他来了……
这才几天不见……搞得这么难舍难分。
她咬咬嘴唇,咬住一个要溜出嘴角的甜蜜窃笑,回复:“那你晚上带我吃钵钵**。”
发过去之后她在心里读了一遍这句话,觉得多少有点不合适。
她赶紧撤回,重新发:“那你晚上带我吃钵钵鸡。”
隔了一会儿任炎回:“那我晚上就带你吃钵钵**。”
楚千淼:…………
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任炎在酒店里等楚千淼打车过来。上午他在公司开完例会,下午就乘飞机赶来了这个城市。
这是他第一次有点按捺不住想见一个人的心情。怎么都按捺不住。
他从前听雷振梓说过,女人一旦和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她就会变得对那个男人很有归属感和依附感。他现在觉得自己这个大男人因为两夜一天的肌肤之亲,对他的小姑娘似乎也有了种归属感和依附感。
这种感觉起初叫他害怕,让他觉得自己不太像自己了。但慢慢他和这种感觉友好起来——人总是要接受自己的改变的。
手机响起来,是雷振梓发来了视频申请。
任炎点了接受键。
画面一连通,雷振梓就满面桃花地直接问:“阿任这个月吃到肉了吗?没有的话我下个月再来问一次。”
以前他是一星期一问,但他实在低估了任炎的抻劲,他没料到任炎能因为宝贝着楚千淼的害羞,能顶着满身的燥从秋天挺过冬天,又从冬天挺过过年,再从过年挺到这个万物复苏野猫都发情的春天。
他这次也就是顺嘴地例行一问,可没想到这一回任炎居然对他回答:“嗯,吃到了。”
他顿时呆在那。
“啥?!”他看着任炎强作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那些从眼角眉梢溢出的春情盎然早就出卖了他。
“……全垒了??”雷振梓的脸倏地在镜头前放大。他差点钻进手机里地问。
任炎一挑眉:“嗯。”
“……我能把你那一挑眉,理解成害羞吗?啊哈哈哈哈哈哈!”雷振梓放声狂笑,“真可怕,你都一把老骨头了,居然还害羞,我的天我这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任炎淡淡对他喷一声:“闭嘴。”
顿了顿,他又说:“回答我一个问题再闭嘴。”
“你平时都送你那些女朋友什么礼物?”
楚千淼打车到了酒店。任炎下楼,在酒店门口接她。
这是自他们有了亲密关系又分开后,他们第一次见面。楚千淼一看到任炎就想到那个胡天胡地的周末。虽然他眼下好好的穿着衣服,衣冠整齐地站在她面前,可她的意识让她变成了透视眼,她隔着他的西服衬衫硬实看到了他诱人的胸大肌和催情的八块腹肌。她的脸一下就烫起来。
她有时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一见他就害羞就脸红耳烫,哪怕他们已经做尽了天下间最亲密的举动。
她脸红红地被任炎牵着手进了房间。
当晚就再也没能出来过。
他们叫了酒店餐食,吃完了就开始胡天胡地。胡天胡地的时候她忽然想起钵钵鸡。他哄着她说,不许分心,明天一定带她吃。
第二天大天亮的时候楚千淼才睡饱醒来。这一晚的胡天胡地,让他们变得更亲密。
她发现自己是在他怀里醒来时,忍不住脸又红了。她还没有习惯这样的早起方式。
他吻着她的耳朵,声音带着初醒后的那种哑,呢呢哝哝地在她身上放火:“我们还有什么没做过吗,为什么还这么害羞,嗯?”
她被他弄得耳朵痒心也痒浑身都痒,裹着被子跳下床逃进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她看到自己的脸红得像喝了酒。她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没出息!”说完又忍不住无声地偷笑。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她想。谁叫外面那人腹肌长得那么骚情呢。
洗漱完毕,任炎带着楚千淼先出去吃了饭,特意吃了她心心念念的钵钵鸡。然后他牵着她的手直接走进商场。
他一路把楚千淼牵到了奢侈品专柜。
楚千淼有一点怔地问他:“学长,我们来这干嘛?”
任炎看着她,一挑嘴角:“给你置办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