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庆的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这种时候质疑他的决定,无异于是挑战他的权威。
“我说了,这是驱逐……”
他咆哮着转过身子,想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种时候掉他的面子,然而在看清对方的时候,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人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身高八尺的猛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
远处山脉上,重叠的云层中露出一道缝隙,恰好将低垂的夕阳露了出来,一抹余晖绕过那个壮汉,洒落在人们身上,同时也进入了他们的眼睛。
在光线的影响下,他们看不清男子的具体模样,只知道他很高大。
但胡中庆显然知道他是谁,慌乱道:“樊、樊、樊彪上尉!”
不知情的人对这个名字感到很陌生,因为他们从训练营进来的第一天,就没听过樊彪这个名字,也没见过这人。
但知情者却知道“樊彪”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他的到来,代表着暂任教官的胡中庆得打道回府了。
那人动了动脚,众人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他不仅仅是纵向的高大,横向也丝毫不逊色,两个人合并在一起,才堪堪抵得上他的腰围,更不用说全身那爆炸性的夸张肌肉,简直比电影中的施瓦辛格还要遒劲。
他的脸看上去有些凶恶,上面还斜斜地布着一道深深的伤害,更是增添了一分恐怖。
他咧嘴一笑,却根本无法让人兴起和煦的感觉,相反,面部肌肉的运动,让疤痕显得更宽更长了,狰狞可怖,一些胆小的被吓得一个哆嗦,直接跌坐在地上。
只见他笑着走到了胡中庆的面前,说道:“我记得,黄埔训练营可是没有退出这一选项的,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站在胡中庆身边的一个训练生似乎是瞧见了巴结他的机会,鼓起勇气站出来,指着樊彪的鼻子骂道:“你算老几,我们教官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良国宗和黄士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人,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蠢比较好,本来这机会抓得倒是极好,若是对方换个人,说不定他还真能得到胡中庆的赏识。
偏偏对面这人却是樊彪,他可是名正言顺的黄埔训练营的教官,为人凶戾,手段狠辣。
果然,樊彪连眼睑都懒得低垂一下,反手一巴掌将在他面前像是蚂蚱一般的小玩意扇飞在地,这才不屑道:“你又算老几,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
胡中庆脸色铁青,却连看都不看那个傻瓜一眼,赔笑道:“上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樊彪看了他一眼,将背上的包裹扔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道:“本来就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就是那帮子家伙不争气,被丧尸攻破了防线,叫我去帮忙堵漏。”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更何况,我若是再晚点回来,指不定训练营会变成什么样。”
这是在变相地指责自己没有好好管理训练营的事情?
胡中庆顿时义正言辞地说道:“上尉,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是有好好地按照你的要求来执行管理的。”
他想起樊彪走时的交代,当时他还纳闷呢,作为一个教官,他怎么会让自己对训练营疏于管理,让这些训练生偷懒。
虽然不解,但他自认为这些天来还是很好地做到了樊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