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尽其用,”展雯倩本来从容的面孔变的紧张起来,又看到锁链上的一把把废剑,语无伦次的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的,不会的????,你是说惊鸿剑断了。这????这怎么可能,你开玩笑的吧!惊鸿剑怎么会断,那可是惊鸿剑啊!”她在得知母亲派人把惊鸿剑送回到了名剑山庄时,心中就开始慌乱非常,她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刻苦钻研体术,等体术完之大成时,再前去向自己母亲取回惊鸿剑。可是现在??????,她实际上一直知道的,名剑回名剑山庄意味着什么,可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现在听到薛峰如此说,她如何能不惊。
“你????,你一定是骗我的。”展雯倩的眼中竟留下两行清泪来。
无恨望着当日那断了右手五指仍在激励夏侯云的展雯倩,现在竟也留下泪来。不由的奇怪她和惊鸿剑之间有何等的牵盼!
薛峰道:“我用不着骗你,因为惊鸿剑的残身就挂在你脚下的地方。”
这话一出,展雯倩的目光随着薛峰的话语死死的盯在了自己的脚下。她多么希望自己看不到,在看不到后,马上回头。可是,第一眼就让她看到了。不错,是惊鸿,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惊鸿,可是现在却断为两截毫无生机的被挂在铁链上。
展雯倩的呼吸变得紧凑起来,也努力的想使自己的感情平复下来,可是越是如此,呼吸越是急促。到最后她的呼吸声已经清晰的蔓延在整个锁剑塔内。
只到很久后,才平稳了一些。然后,她慢慢地露出了那从不轻易露的右手,想要去拿那断了的惊鸿。可是断了的五指如何能抓起惊鸿剑的残身来。她只能把手掌弯起来,一次次的夹。
一次、二次、三次???????????
每一次都伴着一滴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说好的,明明说好要终身相伴的,你怎么?????,你怎么会断了呢?是怪我抛弃了你吗?我是终身不能用剑,可是?????可是也绝对不会抛弃你的,毕竟我?????我从小的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你啊!”展雯倩就这样在锁剑塔内痛哭着,像是对剑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唯一不停的是她不断的想要用右手夹起惊鸿,可是只有脱落、脱落、脱落????????
薛峰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够了,展雯倩,我再说一次,我们名剑山庄的剑从没有能从锁剑塔内出去的。”
“我要带你走。”展雯倩好像没有听到薛峰在说什么,用左手一掌向系着惊鸿的铁链砍去,哪知,在她的一掌下,铁链连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薛峰冷哼一声,再次出手。
无恨见此想要阻止道:“薛庄主,有事说商谈,无需动手啊!”
薛峰理都没有理无恨,掌势已经向展雯倩的袭来。展雯倩那尚在蹲着的身子突然轻盈的向后飘出五尺,那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薛峰,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一样,衣袖中藏着的水袖猛然的直向薛峰面门攻来。
这突然的一招简直快到了极点,仿佛水袖从衣袖出来时就已经到薛峰的面门之上了。
“啪”的一声响,两股内力相撞的声音响起,水袖被薛峰用内力挡在距离面门一寸的地方。
展雯倩攻的极快,薛峰也挡的极快。
只是这一招,薛峰的额头已经出现一层细汗,未等他额头的汗珠落下,那条水袖“唰”的一声改变攻击方向从薛峰的侧面飘过,只打他脑后的百汇穴。薛峰毕竟是老江湖,又是“啪”的一声,水袖再次被挡在脑后。
展雯倩仿佛已经理智渐失,水袖连连攻击,毫无章法可循。但每招都快、速、猛。
两人内力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无恨望着他们战斗的场景,叹道:“看来展雯倩的武功比上次和唐雪儿一战时又精进了很多啊。”
晓峰道:“是啊,但奇怪的是上次并没有见展雯倩用水袖做武器,全部是用体力来和唐雪儿对抗的。我想,要是上次就用水袖的话,她不一定会输的。”
无恨看着展雯倩层出不穷的快速攻击,摇了摇头道:“‘体术’这门武功本就极其消耗体力,是一门近战的功夫,敌人用远战策略的话,展文倩就明显处于下风。这显然是上次和唐雪儿的对战中悟出来的。所以,展雯倩在用了水袖后,体术的缺点就全部得到解决。不过,唐雪儿是使暗器的行家,若是用水袖的话,以长对长,恐怕吃亏的是展雯倩。”
晓峰听了无恨的话,想想也对。以唐雪儿的暗器手法,水袖反而不利于攻击。
薛峰没想到展雯倩的武功竟如此的了得,但以自己的身份竟要从开始防守到现在,传出去岂不丢了名剑山庄的脸。想到此,也就顾不得许多了。大叫道:“展雯倩,我本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望你能知难而退,既然你执意不听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薛峰话后,硬是用内力破开了展雯倩的水袖攻击范围。只见他退到无恨他们所站地后,胸腹紧缩、喉结急速颤动,突然向展雯倩张口吐出一个音符:?????????
众人在薛峰旁边,只觉一股庞大的内力从他口中溢出,接着感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
而首当其冲的展雯倩似乎经这股内力冲击清醒了许多,叫道:“名剑山庄的震心吼。”立时舞起水袖,团团围住全身,想要暂作抵挡,以体术之快来躲避。可是在这股内力和水袖相碰后,水袖马上寸寸断裂。展雯倩的身体更是来不及闪躲,被那股内力直接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