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有什么目的?棚子外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他们把我们绑起来,到底是图什么?
这些问题在我的脑海里快速地翻腾着,但是我也没有答案。
自从我来到这里的翡翠场口,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突然的事情。我心中的惊恐已经过去。既然已经受制于人,挣扎已经是没有什么好处了,倒不如安安静静地看有什么变化,倒时再随机应变。
想到这里,我更加冷静了。我侧过脸,看地上的苏哈。
他脸上混合着血迹和泥巴,狼狈不堪。看起来,他被打的不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的鼻子肯定被打出血来了,不然,不会搞得满脸都是。
此时,苏哈已经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他伤得不轻。
此时,那个曾用鞋底打我脸的缅人已经把鞋穿好,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小声说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只见打翻苏哈的那两个人扯出一条黑布口袋,将苏哈从头上直到脚底套上。苏哈也不反抗,任由这两人套他。
就在这时,我觉得后领子一松,失去了拉力,我顿时失去平衡,往前倒去。如果没有人将我拉住,我非得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结结实实来个狗啃屎不成。
我无意识地闷叫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黑布口袋从我脑后自上而下地套过来,只是一下,我整个人已经在口袋里。
这口袋散发着一股桐油味道。不错,这口袋的材料肯定是用油浸泡过,然后又晒制过的,不然味道不会这样浓厚。这种口袋是以棕榈的长纤维为基础原料,经过油浸、太阳曝晒,鞣制等数十种工序,最后才编制成这样的口袋。平时,可以用来防雨,也可以用来装一些米,避免被雨水打湿,难以食用,再有就是用来装人了。
老妈在场口的时候,曾经也有一条这样类似的口袋,但那条要小的多,只是用来装米,不像这些人带的,十分细长,看起来,是专门用来装人的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暗自庆幸。要是老妈还在场口,这场天降灾祸就难以逃避,势必连累到老妈。想到这里,我心中稍微有些宽慰。
但是,这些人将我和苏哈装进口袋,究竟是要干什么?到底是我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苏哈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什么人?
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要他们半夜时分来到家中抢人?这难道不是强盗的行为吗?
我心中千思百想,思绪纷飞,但这四人却不再彼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