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默了默没有再继续有关姜蓝的话题:“陈老板,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陈进康看向贺云准备离开的背影叫住了他:“贺云,明晚你有时间的话,来我古董店一趟。”
如果能从搬运工转行到古董店,再好不过。
贺云应下:“好的,陈老板。”
姜德泽将万建国叫到自己书房。
姜德泽坐在位置上为自己沏了杯热气袅袅的沱茶,却没给万建国沏。万建国也没好脸色站在书桌前。
半晌后,姜德泽放下茶杯。
姜德泽:“建国,你知道匾额上写着‘赛霜欺雪’是什么意思吗?”
万建国以为姜德泽开口谈的一定会是他出轨的事情,却没想到问的竟然会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万建国不明白“赛霜欺雪”的含义,以为是姜德泽在拐着弯骂他。
万建国:“爸,你要说什么直接说,没必要含沙射影。”
“爸?”姜德泽笑得没有温度,“你这一声爸,我担不起。我国古代匾额有很多种,店铺的匾额是其中一种。而赛霜欺雪指的是米铺。寓意其卖的大米比霜比雪更白更好。雷同与现在酒店内经常出现的匾额‘宾至如归’,药材铺常见的匾额‘神农遗术’,还有笔墨店的‘湖笔徽墨’……”
万建国的文凭是高中,在其他人看来还算不错。但肚子里并没有墨水,文化程度远不如姜蓝,更不用说把他与姜德泽比。
感觉到自尊心受到折辱,姜德泽打断万建国的话。
万建国:“匾额,我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也不懂。你有话直说!”
姜德泽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这你总看得懂?”
万建国立即从桌上拿起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上写着他因为出轨,所以需要净身出户,所有的财产都归姜蓝所有,包括他在广州开的服装配件店。
万建国用力攥着这一纸离婚协议书,满腔怒气。
万建国:“这婚我是不可能离的!”
姜德泽老辣目光一眼就看出万建国真正不肯离婚的原因。
姜德泽:“万建国,你知道我刚才问你匾额问题的原因吗?”
“不就是想说我的文化程度和姜蓝不在一个层面上。这种问题姜蓝能随便回答出来。你们姜家的人都能回答出来。唯独我万建国回答不出来。”
“姜德泽,这些年你有把我万建国当做是你的女婿吗?”
就算姜德泽没有把他当做姜家人看待,在万建国看来姜德泽也不会承认。
没想到姜德泽竟然说:“没错。你和姜蓝结婚这些年,我没把你当做女婿看待。在我眼中,过去你配不上姜蓝。现在,你就更配不上她。”
这一瞬间,姜德泽这一席话就像是要将他当场处决。
万建国再也无法忍耐,手掌重重拍在姜德泽的书桌上,冲着姜德泽大喊:“别以为自己是医学世家,看得书比我吃的饭多,就是人上人!我告诉你姜德泽,今后我万建国赚的钱足以买下十家渝安堂。”
姜德泽一针见血戳中万建国的痛处:“万建国,吹牛谁都会。”
“你!”万建国完全没有昔日的绅士风度,他额头青筋暴露,紧攥着拳头,一副欲一拳打在姜德泽脸上的狰狞模样。
但姜德泽连眼都不眨,看着眼前的男人褪去多年来的伪装,露出卑劣的本性。
万建国再次重复道:“姜德泽,这婚我不会离。萌萌需要父亲。”
万建国一而再再而三伤害自己的女儿,姜德泽不再给万建国丝毫情面:“那就法院见。并且,我希望你今天就搬出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