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齐妍所诉,齐彦简直怒不可遏,即使齐巧已经发了疯,他还是要家法伺候。
楼氏以前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与乾琰勾结,更不知道她下毒暗害齐芸。她往日里虽然也有些小心机,但终究是小打小闹过来的,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儿胆子这样大。
“老爷,巧儿便是千般错万般错,她还是您的女儿啊!再说了,您只听了两个丫头的片面之言,怎么就确信都是真的呢?”楼氏痛哭流涕地护着齐巧,齐巧在她怀里却呵呵傻笑。
齐芸冷哼了一声,“她还轮不到我们来编谎话冤枉她,楼姨娘若是不信,自然可以闹到官府去,楚将军也可以来做个证人,或者,要已经关押进监牢的乾琰亲口告诉你?”
楼氏不敢说话,只抱着女儿哭个不停。
齐彦被她哭闹得心烦,思绪乱作一团,所幸一拍桌子,“把齐巧关进柴房!楼氏禁足秋香院,没有我允许,不准出来!”
几个家丁过来,把相互搂着的齐巧和楼氏拉扯开,齐彦想了想又吩咐,“把星儿带出来,让她在紫竹院来先住着吧。”说着恶狠狠地看着楼氏,“好好的孩子,看看都被你教成什么样了,再让星儿跟着你,早晚也要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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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夫给齐巧看了诊,确定她患上了失心疯,神志不清,齐芸便也不再管她的事,如何处置全凭齐彦。毒害亲妹,差点害得顾丹云命陨,又挑拨姐妹关系,勾结逆贼,刺杀齐芸,桩桩件件,足可以让她掉脑袋。
这是应该交给官府查办的。
齐芸以为,乾琰会供出齐巧,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有心护着谁的,便是当初跟着乾义的时候,他也是只考虑着自己。
可是万万没想到,乾琰在大理寺监牢中呆了三天,三天之后便离奇暴毙了,而在他活着的三天里,任人如何逼供,他竟然一个字没有吐出来。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楚秋明也觉得蹊跷,“找了几个太医都验过了,都确定是气绝了,或许是用刑太过了,我看了尸体,伤得不轻,按照礼制,皇子暴毙,即便犯了罪的,也该葬入岐山陵。他已经被葬在哪里了。”
齐芸叹了一口气,“生在富贵家,总有不知足,落得个惨死,何苦来哉?”
楚秋明看着齐芸小小年纪总是装作一副深沉的模样,宠溺地将她鬓边的一缕发别到耳后,“这个世道便是如此,已经拥有了的,总想着要更多,人性的贪婪,是难以终止的。”
齐芸莞尔一笑,“是呢,也难怪,我又何尝不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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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俭突然辞官了,他辞官之后,先往琳琅别院去找了姜路,彼时姜路正在被达奚子梦罚跪,王俭造访,达奚子梦才勉勉强强地让他站起来。
姜路如蒙大赦,揉着膝盖,请王俭进屋喝茶。
王俭没有见过达奚子梦,在他那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个笑,问道,“这位是你的夫人?”
达奚子梦红着脸吼道:“谁是他的夫人!他的夫人马上就要进门了!”
姜路头疼地把达奚子梦的声音用门阻挡在了外面,才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王兄来的太是时候了。”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