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寒见她吃了两块,便把香瓜接过来:“你特殊的日子快来了,不要吃那么多寒凉之物,免得又痛得打滚儿!”
林微微去年冬天来得初潮,或许是坠湖的时候受了寒,来癸水的时候疼得小脸煞白,冷汗直冒,在炕上痛苦地抱着肚子翻来翻去。把江陌寒吓得够呛,连夜请来梁大夫上门。梁大夫给开了些调养的药,坚持吃了大半年,可每到每个月的那几天,小丫头依然很痛苦。
每每看到原本精力旺盛、永远闲不下来的小丫头,蔫儿巴巴地抱着肚子躺在床上,江陌寒就忍不住心疼。
可梁大夫的娘子告诉他,很多女人都要经历这一遭的,放心,等成了亲有了孩子之后,大部分人就不药而愈了。说完,梁娘子还暧昧地冲他笑笑。
想起小丫头来癸水时难受的样子,江陌寒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中不无宠溺:“你呀!总是忌不住嘴!”
林微微拿起他的扇子,嘟起嘴巴装可怜地道:“这么热的天,全靠着冰镇的水果续命了。你不会忍心看着我被炕成小鱼干?”
江陌寒拿起水杯递给她:“多喝水,静心凝神——心静自然凉。”
林微微撇撇嘴,呼啦呼啦地扇着风:“你这是唯心主义,缺乏科学依据!”哎?怎么越扇越热?
江陌寒从她手上抢救下自己的扇子,轻柔地帮小姑娘扇着凉风:“你靠在车厢上,闭上眼睛,心里什么都别想,就不会那么热了。”
林微微嘴里嘟囔着:“谁说闭上眼就不热了?才怪!”不过,她还是依着他的话,轻轻地闭上双眼。随着马车摇晃的节奏,她意识逐渐迷糊,头一点一点的,不时撞在车厢壁上。
江陌寒轻轻摇摇头,把自己的手垫在她的脑袋下面,免得这丫头醒来后,脑袋上撞出个包来。谁知道,半梦半醒间的林微微,脑袋顺着他的手、手臂,渐渐地挪到他的胸前,身体像只虫子似的蠕动着,在他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陷入了沉睡之中。
太阳越升越高,再加上男人的体温……林微微脑门上蒙了一层密密的汗珠,皱了皱眉,睡得并不安稳。江陌寒把帕子打湿,给怀中的小姑娘擦了擦脸,手中的扇子摇的频率快了些。
直到中午马车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林微微才随着马车的停止醒了过来。她睁开蒙眬的双眼,意识尚未回归。她摸了摸手下……这触感不像是马车的车壁啊?柔软轻薄的布料,下面带着温度,有点软,又有点硬……这是什么?她有这么舒服的靠枕吗?
林微微忍不住摸了又摸。这时候,小书生清冷中带着几分异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还满意你摸到的吗?”
她猛地一抬头,看到江陌寒那张帅到天怒人怨的俊脸,近在咫尺——原来她睡在小书生的怀里啊!闻言,她本来收回去的手,又在江陌寒的胸膛上摸了摸,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还挺有料的。是我喜欢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满意,满意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