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晏清宗到了晏家老宅这边,却被两个小侄女给拦住了,死活不要他进院子,连六弟也不让他进,还撂下狠话,他妻子若有事,定不会这么算了。
晏清宗无奈回家,将所有的事都如实转告了父亲,还叹气,“爹,这事再不能如小五那样了,不然的话,小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哎!”晏槐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老脸溢出无奈,“当年也是你槐安伯昧良心,自己一分不肯出,弄得你槐寿伯娘,三伯娘和槐金叔也死活不肯出银子,不然小五也不会死。”
是啊,这些个宗亲,嫡系富贵,他们个个都想占便宜;嫡系出事,他们个个埋怨,还算计……
算了,也是他们嫡系无能啊!
“爹,当年我们家也穷,二伯和槐涛叔都卖粮凑钱,我觉得小六不会一概而论,而且我们也都按照他的意思,让老一辈退下去,他应该会满意的。”
晏清宗说着安慰老父亲的话,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小六那小子的脾气,所有族人加一起都比不了。
而且如今嫡系清字辈的人,也就看着小六有点出息,其他人完全废了。
“也是,等你六弟妹醒了再说吧。”
晏槐青无奈,想到什么,忙说道:“天珏说,看到他六婶带着两个妹妹在河里捡鹅卵石,想来是垒院墙的,你明日跟老三说一下,把院子里的小的,都喊去帮忙吧。”
“是,爹!”
晏清宗听话地应着,帮着老爹吹熄油灯,这才出去。
出门,正好看到西厢房的弟弟晏清源,便招呼一声“三弟!”,遂说了一下晏槐安和四房的事。
晏清源听完,也摇头怒骂,“这旁支的人是越来越不把本家嫡系放在眼里,特别是槐安伯,真是越来越糊涂,他是不怕小五里去找他吗?”
“行了,少说两句,明天招呼小的们去帮帮忙吧,等你们几个嫂子和二伯娘回来了,怕是有的闹了。”
“知道了。”
两兄弟向来和睦,也没说啥,就去休息了。
这日子,注定不宁静。
第二天,有族老的晏氏族人继续闹,好几家都不消停,四房这边也啼哭声不断。
叶楠一直没醒,村医也来看了,都说没事,可人就是不醒,让两个小的悲伤不已。
晏清河一直阴郁,连晏苏氏都不敢说啥,连大房和二房的来了人,他都没给好脸色。
晏天峰为此愧疚不已,得知这边需要人手,麻利过来帮忙,其他旁支的也就来了两家看热闹的。
晏清河冷着脸,将一众小辈全都喊去弄石头和山上的木头。
被分到山里的晏天海,一看到这么多砍好的木头,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是一句感叹的话都不敢说,就怕他那阴晴不定的六叔找他出气。
干活最卖力的当然是晏天峰,好似拼命一般,看到什么就帮忙,还主动要去耕地,除了把他娘救下照顾媳妇,他把他老爹、弟弟妹妹全喊上了,弄得晏天心也只能跟着去。
晏天铭那小子本是偷跑来的,可来的第一天,就在院子里研究过滤器,实属偷懒的货,被晏清河吼回家了。
晏天铭回家又被自己祖父臭骂一顿,第二天就没来了。
晏天海只帮了两天就回城了,去了琅城,不忘去御和堂招呼。
秦掌柜得知叶楠晕倒后,急急忙忙去了后院,将晏天海的话转述给薛瑾瑜,还问道:“大爷,叶氏晕倒,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