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言抬头,有些没懂郑念如的意思,就算没懂,也是血气方刚的性子,愣是没有拒绝。
“成,哪怕要了我一条命,我也办成。”所以,郑皓元绝对不是好人,暴虐跋扈、嗜血成性,他亲眼所见的那些惨死的宫女太监们就不少。而文贵妃在皇宫里一手遮天,总有一天,他要让她亲眼看看。
“不用你死,跳个舞就成。”郑念如淡淡地说道,这小子也是命大,这么重的伤恢复得这样快,两天的时间就站了起来,虽然看上去惨了点,但忘恩负义、阴晴不定就算惨也是活该。
少年一愣,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红,先前的不顾一切立刻就变成了十足的笑话一般。
“我正想看呢,你若跳了,也算是让我遂了心愿,就算是报恩了。”郑念如眉头微挑,不是能耐么?在主君帐篷里逼她跳舞么?跳舞就战和么?如今同样还给你。
“跳舞?”少年有些不确定。
“嗯,跳舞,就是那种一边跳一边脱衣服的那种,云娘,那叫什么舞来着?”郑念如心情有些好,转头问云娘。
“郡主,那是闺房里与夫君增加些趣味的,你对个小孩子说什么!”云娘恨不得去捂住自个家主子的嘴巴,什么都敢说,那是她们艺坊的秘传。
少年闻言脸色更红,可脑海中见鬼的只剩下云娘那句夫君,而他是小孩子,一个不用理睬的外人。
少年目光看向云娘,他虽然因长期饥寒交迫,餐饮无序,身子板小了些,可是他已经十四,在南门国已经是可以成婚的年纪。
“郡主,你跟个小孩子说这些,还有昨日里,你跟四殿下说什么艺馆、云楼的干什么。”云娘逮着了机会,又开始说教,那四皇子小,能成什么气候,摆着好好的太子殿下,去理什么四皇子。
“那聊什么?”郑念如问云娘,你教我的大约就是这些了,总不能聊她以后勾引了居南一,是为了气郑淙元;再后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没有哪一件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南门宇看着眼前的两人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这样的忽视就像是他的存在轻如羽毛一般,甚至连她的一个眼神都不能得到,这样的认识让少年恨不得逃走,可是这样逃走,就跟她脚下的尘土、屋内袅起的熏烟有什么区别。
“我跳——”少年突然开口,突兀地打断了场中的对话,之后就是一阵沉默。
郑念如疑惑地回头,跳什么?
瞬间想起自个刚才说了什么,更疑惑了,愿意跳?他愿意跳?怎么可能?当时她可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郑念如一顿,难不成,自己就一直错怪了南门宇,敢情他提出的那个条件本来就是将心比心给她台阶下的?
早知道,她哪里需要直接扑倒了这厮,说什么跳舞不如直截了当地的切入正题。
郑念如愣住的那一瞬间,少年已经开始解衣服,跳舞他不是不会,不过明显看出来,对方不是要看他跳舞的。
云娘也嚯了一跳,真脱?不过这勇气可嘉,当初她就觉得这是个好苗子,扔在艺坊里绝对是个好苗子。
少年的衣衫落地的一瞬间,露出的上半身青紫相夹,瘦弱的胸膛也没什么看头,少年有些无措,还脱?
拂冬连忙闯了进来,拾起地上的衣裳就往少年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