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一个时辰,门终于开了,云娘见还手脚齐全的郑淙元立刻松了一口气,立刻进去看自个郡主。
其令、其竹四人不敢探究,默默地跟着自个殿下离开了。
床榻上的郑念如,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云娘看着,小心翼翼地放下纱幔,蹑手蹑脚地掖了被角,这才退了下去。
……
位于郑都城里的兴元道是仅次于平安长街最为繁华的街道,南门宇买下的两个铺子就在兴元道的繁华所在。
客栈的生意慢慢地走上了正轨,一众小厮们殷勤地擦桌子扫地,吆喝着端菜送茶水,越来越有模有样。
兴乐、兴成两个小伙子,也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慢慢地觉得干出了一丝成就感出来。听掌柜的说,少爷又准备买几个铺子,掌柜的已经先相看了几处,只等着少爷回来定夺。
那兴乐原本是心思活络之人,对于他们为何在这里,他也渐渐地从思安小兄弟的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思安说:是他们有福气,不知被哪位贵人在回城的途中遇着了,见着可怜,这才让他们少爷安顿了他们一家。
兴乐前前后后想了许久,也没有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只不过,倒也见不少轿子人来人往,因此不敢定夺。而且,他们没有道理去怀疑思安的话,的确和思安说的那样,少爷不仅安排了他们一家的吃住,甚至在客栈里帮工,还给工钱,这日子竟比原先村里的日子更好。
所以,兴乐不太想走,兴成也不想走,回去干什么,难道跟父亲一样,一辈子在路上,随时有不长眼的刀剑,生死由命。
两个兄弟商议着,若是父母执意要走,他们两兄弟就留下来。
“不成,你们两个臭小子,忘了你们是平湖村的后人?”平父说什么也不同意留下,如今趁着少爷不在,已经悄悄地打包好了包裹,准备随时溜走。
“父亲,我听送菜的伙计说,如今的城门盘查十分严格,我们出去太危险。”兴乐说着,看了一眼兴成。
兴成立刻去求母亲。
“母亲,如今日子也算安稳,好过在平村里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们何必再走。”
“糊涂,你们是平湖村后人,世世押镖送镖才是正理,不然我死了怎么去见你爷爷。”平父打断兴成的话,拎着简单的包裹,喝令着平母与兄弟二人赶紧走。
兴乐兴成想留下,到底拗不过自己父亲,只能委委屈屈地跟着出了后门。
城门的盘查果然严苛,长长的的队伍,半天才挪动几米。一家四口焦急地看着已经升到正午的日头,再看看前面的队伍。
这样下去,肯定会被人发现,不行,得想个法子。
平父正要吩咐两个儿子,好好照顾目前,自己去看看。
突然一双手不由分说地拽住了他,直接就朝着一旁拉去。
平父正要开口,猛然见是熟人,立刻闭了嘴,跟着来人走到了隐秘处。
“顺三叔,终于见到你们了。”平父欣喜十分。
顺三叔也谨慎地看了看四周。
“快带着孩子他娘赶紧离开,悄悄地,现在满城的人都在抓咱们,你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