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一个光怪陆离的记忆突然间闯入他的脑子里,惶然无措地让少年的身子一瞬间僵直。
郑念如的嘴角微微勾起,云娘教的那些,总要岁月的沉淀才能慢慢地磨出其中的味道来,对付一个根本不懂事的少年,就是勾勾手指,举手之劳的事情。
下一刻,郑念如已经放下了银河的这只手,微微抬头。
“做得不错,去歇息一会吧。”郑念如说得平静,那满意的神情也在慵懒与淡然之间徘徊,未满到眼神里。
银河就像是一瞬间松懈下来,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迅速地冲了出去。
拂冬看了一眼自个郡主,有些哀怨。
郑念如看了拂冬一眼,这人还用得着,至于银河为什么会留在这里,银河在想什么,郑念如比任何人都清楚。
送上门来的工具人,且用的顺手,为何不用。
郑皓元脸色冰冷,见出去的银河,恨不得目光化成一把剑,直接戳出无数哥窟窿出来。
“堂姐,银公公的手艺就真的这么好?能给我按按么?”银河的脚步还没走到门口,立刻加快脚步,直接飞出去才好。
“当然,银河,给四殿下按一按。”
银河身形一僵,想拒绝,却知道没有他拒绝的权利,于是无声地走了过去,神色平静地为郑皓元按摩起来。
郑念如舒服了,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看了一眼窗外,微风从湖面吹来,带着草木的清香。
“走,出去看看——”杏雨立刻高兴地跟了上去。
……
湖面上就热闹了许多,风和日丽,波光潋滟。
不时有隔着画舫远远打着招呼的世家子弟们,也有腼腆的世家小姐们隔着画舫遥遥一拜。
郑淙元目光微微微凝,就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视线里,心微微一滞,那熟悉的声音立刻转了神情,有哀怨、有愤怒、有不甘心地依旧问着他,他敢不敢?
郑淙元紧紧地握着拳头,明明知道绕了这么一大圈,用那紫翡镯子终于骗了她出来,明明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却要以另外一个借口。
“殿下——”其令突然进来,还没开口,一个身影已经跟着其令一起进来了。
“扶训,本宫坐你的船。”郑天心问也没有问的意思,直接坐在了主位上,“母后不放心,让我来帮一帮你。”
郑淙元看了一眼其令,事情继续。
其令低头躬身出去,其金已经乘了小船上了岸,直接去往湖心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