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淙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仿佛心里有着一股冲动,不去他就看不进去任何东西,坐不住,睡不着。
出了太子府,其令见天子殿下让其金去拉车,那就不是去启顺楼了,不去启顺楼要去哪里,自然不言而喻,其令很想给自个殿下找一个更好的去处。
其羽赶出来的时候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么晚去哪里?自个殿下也没有开口说去那里啊。
其令见此,只能认命地给其金一个脸色,其金性子急,顿时就要开口劝说。殿下,这好不容易安静了几天,他们都以为这下子已经成定局,郡主往后在端王府,渐渐地这段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关系就应该断了的。
其金立刻挥了鞭子,马车立刻向着黑暗中驶去,急促密实的马蹄声打乱着人心底的寂寞。
其令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知道郡主信中写了什么,但也猜出,郡主如今已经订婚,又搬回了端王府,有些事情就算是……,那也终有结束的时候。
况且,郡主在其令、其竹他们心中,相处这么多年来,那种微妙的说不出来的关系,让他们也不由自主地为她考虑。
所以,这个时候,渐行渐远对殿下来说,对郡主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郑淙元一言不发,目光盯着黑暗中,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带走?他知道应该这样,那些东西有多少是不能出现在端王府,任何一件都会引起端王的怀疑。可是,一件都不带走,她还会想着以往的好,没有那些东西日日在她眼前晃悠,她会慢慢地忘记启顺楼的一切,忘记曾经有过的那些。
一定会,端王疼极了她,所给的所用的也都是上好的,她凭什么还要记住启顺楼里那一段不愉快的日子。慢慢的连带着他一并被尘封在脑海里。
郑淙元的手指慢慢地蜷起、握紧,摇摆不定的心随着马车不断地向前而愈发纠结,在马车还没有到端王府前,他还有机会反悔,还有机会制止自己不理智的行为。
“殿下,到了——”其令小声说道,实际上,他们已经在端王府外面停了一会了,也没有听到自个殿下说回去的命令,这才认命地开口。
关键是停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这里不算隐秘,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郑淙元恍然未觉一般,到了,明明理智中知道要回去,可却开不了口。
他只远远地看一眼,留下个的东西也行,只要……
郑淙元坚定地抬起头,看着夜色中端王府犹如蹲在黑暗里的猛兽,神秘莫测,随时可以左右着他的心。
……
端王府位于郑都郊外的庄子,刚刚从惶惑中恢复过来的松高、松远,忐忑了两天,手臂上的上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快。
松高、松远小心翼翼地守了两天,也没有去管养羊的事情,到此刻心才稍微安稳了一些,哪知道天一黑,那两个影子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们的庄子里。
银河给了参长老一个眼神,办事利索点,别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