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事实上,如果一定要在周煦逸和太子周旭阳当中选择的话,王珍也觉得周煦逸略能让人接受一些。(看了又看小说网站)

周煦逸已经是王家的常客,每次来拜会,都会‘碰巧’遇到王珍,一来二去,在一个有心,另一个审时度势下,两人也相熟起来。

周煦逸平易近人,彬彬有礼,王珍温柔内敛,善解人意,周煦逸也善于抚琴,几次与王珍琴笛合奏下来,也营造出几分闻玄歌知雅意的意味来。

只是这种看似和谐的相处谁当真谁才是大傻瓜。

周煦逸见闻颇广,王珍博览杂书,她在王家无聊的时候,就会找王翰要些杂书看打发时间,所以无论周煦逸说什么,王珍大多能在适当的时候穿插几句,既让他有讲下去的**,又让他觉得对方能解其中意味。

周煦逸有过一个妻子,是表叔的女儿仪德郡主,也是一名才女,当初他也深深钦慕她的才华,爱慕她的清高的品性,只是成亲之后,他渐渐从儿女私情中超脱出来将重心放在了别处,就冷落了娇妻。

而仪德郡主,从小娇身惯养,自视太高,不能顺利完成一个天之骄女到一个妻子的转变,不仅没有体谅丈夫的心思,还一味的觉得自己得到的关注爱护太少,心生不甘,对着他的那张脸就越来越冷起来。

两人少了交流,渐行渐远,经常他在外应酬,一回到家就见到自己的妻子一脸幽怨,像发疯一样写着一些闺怨的诗,这样的诗作,如果是写的别人,或许有几分同情,可是写的自己,就让他感到不可接受,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指责?

仪德郡主的本意是唤起丈夫的爱怜,却没想到让丈夫对自己生出了几分嫌恶。

事实证明,无论多么清高的女子,撕彻裂底起来都是不可爱的,两人彻底交恶之后,虽然周煦逸不再喜欢她,可是她已经怀有身孕,倒是不曾薄待,只是处处躲着罢了,这样的情况下,失宠的妻子身怀六甲,由于情绪极差,成天恍恍惚惚,后来难产,一尸两命。

这些事情对周煦逸影响很大,也让他彻底改变了对所谓‘才女’的看法,可惜王瑶不知道这些,否则她就不会因为周煦逸的态度而感到不甘了。

如今周煦逸倒是很满意王珍,毕竟哪个男子不喜欢美貌的女子呢,且她的静雅温柔,你对她殷勤也好,忽视也罢,她都好好的,不会闹脾气,他试过一连几天对她殷勤备至,也试过一连半月对她不闻不问,再次见她都依然固我,不骄不躁,温和的很。

只是周煦逸似乎不甚了解女人心,王珍的这种淡然的态度,肯本就是对他无意的表现嘛,不过就算他知道可能也无所谓,那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想要启动王家的势力,已经决定在王家二女中选一个,他选择了王珍。

他选择,并不代表爱上,跟他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谈感情,未免太不现实。

“珍儿,你姐姐是否看不上徐侍郎?”某日,周煦逸在王家后花园品着茶问王珍。

面前这个女子的手艺确实不错,且那泡茶时的姿态宜人,举手投足皆是韵味,就是那神色太淡然了,淡然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王珍一手拿茶壶,一手轻扶着茶壶上端的盖子,缓缓注入面前的茶杯中,头发垂在一侧,将优美的脖子露了出来,不急不缓的道:“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呵呵,珍儿,你有所不知,徐侍郎前些时向父皇上书,称因其叔父刚刚病故,有孝在身,望能延迟婚期,后来你姐姐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就跑到母后那里去,说是百善孝为先,对徐侍郎此举深以为然,愿意等其三年。”

周煦逸一笑接着道:“其实父皇为了怕耽误她,正准备下旨,让徐侍郎守孝一事酌情考虑,这样一来,倒不好如此了,你说,你姐姐是不是不想嫁给他?”

王珍望着周煦逸也微微一笑:“殿下明知故问。”

不知怎的,好好地一句话,周煦逸硬是听出点娇嗔的错觉来,再一细看,王珍神色如常,果然是错觉。

难怪皇兄也想要得到她,当真尤物。

“其实徐侍郎的品性才华当真是很不错的,而且处事谨慎又不拘谨,手段圆滑又不事故,是个很风趣的人,满朝文武中像他一样能够坚持自己的立场又能得到父皇的器重的人着实不多,也从来没听说有什么不良嗜好,如果不去考虑他的外貌,这样的人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二皇子与他很熟吗?”

“不是很熟。”周煦逸心想,这徐侍郎倒是乖觉的很,从来不和皇子们打交道。

如此说来,这徐侍郎倒是个人才了,王珍明白,定是他在王瑶那里受了冷遇,明白王瑶根本看不上他,索性找了个托词,不与王瑶完婚,什么叔父病故,这时候没有计划生育,每个人都有一大堆远的近的亲戚,这个还不知道是哪里的叔父呢。

所谓三年孝道,谁知道三年之后发生什么事呢?这人当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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