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 / 2)

元泰首先隔断了铁尔罕与外界的一切联络,在马祜刺出城后,封锁了城门,另外派人监视六亲王府的一切举动,并在今日朝会之后,对被留下的铁尔罕首先发难,居然旁敲侧击的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要铁尔罕将自己的侧妃送进宫来授舞,这是什么意思一幕了然。

大域之前一直属于未开化的阶段,**易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往还有的部族为了人丁的兴旺,为了壮大自己的部族,甚至主动让自己的妻妾待客,哪怕是过往的生人,也不管生下的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一律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

但是现在大域已经受了南来之风的影响,有了礼仪道德的概念,尤其对大域第一亲王,一向高人一等的铁尔罕来说,这个要求就未免是故意为难了。

元泰向铁尔罕施压,一触即发,当时王庭外已经布了禁军,只要铁尔罕一冲动,马上就会血溅当场,幸好铁尔罕的心腹葛多罗在王庭外见情况不对,连忙支使了几名六亲王阵营里的武将冲进王庭,这才免了铁尔罕一难,但那几名武将因带兵械上王庭,在铁尔罕出来后都被押进了大牢。

铁尔罕必须挺下去,直至马祜刺稳定了古玛蓝部,但元泰不会让他等下去,今日可以索要女人,明日也可以找别的理由,甚至不需要理由,只要事成之后随便安个理由即可,反正成王败寇。

铁尔罕的危难迫在眉睫,他坚持不到马祜刺回来。

这个时候,他做了一件别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便是投降乞命。

于是,当天的下午,六亲王府上的侧妃,便连同一纸表忠心的请愿书一齐被打包送进了王宫。

请愿书上说,他六亲王铁尔罕对平日诸多不敬的言行深悔不已,无颜再留在王庭,请愿交出兵权,并请汗王允许他带兵两千,甚至一千也可,让他到西北边界上驻守。

言辞恳切,卑躬屈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何曾这样狼狈过。

哎,时势比人强,西北苦寒之地,仅带一千兵力驻守,近乎是仓惶逃离,放弃王庭中经营起的一切了。

同时,几位老汗王时期的老臣也被请来说项,其中还有元泰的授业恩师。

铁尔罕知道,自己找如今王庭上的大臣说情,只会更让元泰猜忌,所以就请了几位老臣。

所谓老将出马一个抵俩,元泰对这份大礼,终于笑纳了。

这里面另有两件却旁人不知的事,第一,六亲王的侧妃珍姬,并非是由铁尔罕献给元泰的,他事先不知情,他只是写了请愿书呈上去,并请出了几位老臣上王庭,而其他的则是他的王妃马兰珠搞的鬼。

第二,元泰从没相信过铁尔罕,也从来没有打算放过他

王珍身边自有护卫保护,虽然平日王珍嫌张扬,他们已经由明护转成暗卫,但也断不会如此轻易的叫人弄走,可是据他们所说,王珍到马兰珠房里探病之时,马兰珠的侍女持铁尔罕的令牌支走了他们。

令牌,问题出在令牌上面,见令牌如见其人是铁尔罕的规矩,可是令牌是哪里来的呢?

马祜刺!铁尔罕记得在马祜刺出发之前,自己亲自撰写了一封书信,盖上自己的大印,并且为了保险起见,连自己的令牌也交给了他。

可他居然把令牌给了马兰珠!

当时王珍探病之时,哪里料想一夜之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形势变化的如此诡异,也怎么会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当中的一环。

在纳姆昏迷不醒的时候,铁尔罕早已审问出一切,当他气势汹汹的找到马兰珠那里时,一进门就看到马兰珠在那里呕血不止,顿住。

马兰珠惨笑道:“我知道你会来治我得罪可是我就要死了你如何治一个死人的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在帮你做一个一个你自己做不了的决定

你真的以为不把她献出去凭你所做的他就会相信吗?

他是在试探是试探不让他相信他不会上当的马祜刺为什么而去去做什么你我都清楚”

好容易说了这么大串话,马兰珠又是一阵剧咳,侍女为她擦干净嘴边的血迹,她才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恨我我知道可我要你知道我是为了你这么做的你做不了决定,我来做我都替你背在身上我死后你一定要善待我的儿子!”

说完,马兰珠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不管是为了铁尔罕还是她的儿子,她一定不能让他失败。

铁尔罕退了出来,无言的。

马兰珠油尽灯枯,她说的没错,他不能治一个快死的人的罪她说的没错,她是帮了他一个大忙替他做了他做不了的决定可是他为什么如此的心痛,一点点也不高兴呢?

可恨的元泰,为什么一定要用她来做试探?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所以,他将你送来了,我还以为他转了性子呢,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无情无义。”元泰坐在地牢的凳子上,怜悯又讽刺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珍。

王珍没想到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终于被铁尔罕抛弃了,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她才一直不愿相信他,所以她从没放弃过要走,可是为什么心里却隐隐的酸痛呢?

“为什么是我?我其实对你们谁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为什么是我?”王珍问道。

元泰接着笑道:“不是你,也会是别的,不过你比较顺手而已,你可不止是敲门砖这么简单,你是试探呢。”

“试探?”

“铁尔罕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若不是当真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怎么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贡献出来?我不止是想找个理由杀他,我更是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心爱的女人,如果我是,他会这样对我?”王珍摇摇头叹道。

元泰倒是有些奇怪的望着她,道:“你当然他心爱的女人,难道你自己竟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有多宠爱你,全然不顾你没有任何背景,对他丝毫的帮助都没有只要有你出现,他看你的眼神恶心的可以化出水来,你竟然全不知?这么多年来,他可从未这么多情过。”

铁尔罕为了她,确实是冷落了马兰珠和乌克拉珠,她们的娘家古蓝玛部的那几个兄弟堂兄弟,也就是老族长的几个儿子不止一次为此愤愤不平,在老族长跟前抱怨。老族长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到底也有些隐隐的不快。

元泰怪异的笑了,道:“虽然如此,你还是没有他自己重要,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确定了他无力回天又想做什么?”王珍带着习惯,露出掩饰情绪的笑容。

元泰一顿,笑道:“当然是棒打落水狗他要是不将你送来,我还担心他有后招,可他如此轻易送你过来,可见是无力回天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而不是诱你上当?”王珍眯着眼睛妩媚的笑道,而心里却紧张的在查找元泰的心理间隙。

她不想当他们两个之间的炮灰。

元泰闻言,深深的撇了王珍一眼,道:“要是这真是陷阱,你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不管你想说什么,想打什么主意,今日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可知道你很让人厌恶虽然长的好看,但不是每个男人都那样爱美人的。”

元泰收敛住了笑容,果真眼神充满了深深的厌恶:“要不是在丹东盛会上因为你的缘故,我也不会故意冷落绘真,搞得绘真小产你可知道她已经小产过一次了,加上这一次,医官说她再难孕你可知道这对于一个汗后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古蓝玛部族当初因为利益的考虑,而将绘真嫁给他,但绘真一直以来却对他真心相待,从未背弃,早已经造成本族人的不满他也是真心爱绘真,却不敢表露出来,他怕自己过分的在意会将绘真暴露在敌人面前。

古蓝玛虽然和铁尔罕关系不一般,但老族长的心是向着铁尔罕的,本族的女儿,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牺牲的,只要有所价值。

铁尔罕爱谁可以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可是他却要掩着藏着深怕人发觉,上次绘真陷害王珍,他不得不故作姿态冷落绘真,可是没想到伤害了绘真,让她抑郁的小产她心里一定很恨他,所以也不把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他

可怜的绘真,到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丈夫是彼此相爱,以后她不能怀孕,这叫她在汗后的位置上如何自处。

想到此,元泰不禁恨起眼前的女子,她和铁尔罕,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于是,他做了一个残忍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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