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二狗子问也不问，军刺直接抹过对方脖颈，然后又抓着另外一人问道：“好了，现在该你了，别让我问第二遍。”
“大人饶命，我，我说，城内共有五百人留守，主将乃是赵恒赵大人。”
“赵恒？”
听到这个名字的杨叶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赵恒一次叛国的行为还真让自己混的风生水起，实在小瞧了他。
二狗子见他颇为在意，又继续问道：“那赵恒现在何处？五百士卒又在何处？”
士兵神色慌乱，一阵紧张，竟是没有答话。
二狗子握住军刺的力道突然加深，对方吃痛猛地跪倒下来大声哭喊道：“大人饶命，将军离开之前下令尽全力抢夺城内粮食，五百将士正随赵司骑全力搜寻，其他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抢粮食？”杨叶插口道。
那士兵吞了吞口水，断断续续道：“也...也不尽是...”
“混账，大人问你还不老实回答，莫不是真的想死不成？”二狗子说话时浑身散发着浓厚的杀气，与当初那个小小的辅兵相比，现在的二狗子已经褪去了稚嫩，多了些沉稳和狠辣，战争的历练使得他再不复当初。
“小的说就是了，除了收粮，将军大人还有一个命令。”
“说！”
士兵吞了吞口水，又抬头看了看他们的脸色，发觉没有异常，才咬牙说道：“屠城，一月之内不留任何活口。”
“屠城？”
这句话不仅叫二狗子吓了一大跳，就是跟在严格以身边的张勇等人也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两军打仗，就算是做到攻城掠地，可屠城这种事情只有那番外的蛮夷能够做得出来，实乃少之又少。
杨叶也没有料到秦世明居然狠辣如斯，看来这些日子已经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逐渐展示其暴戾的一面了。
“杀了吧。”
杨叶摆摆手，不用多问，这几人定然也参与了进去，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二狗子点点头，与其他几人对视一眼，手起刀落，地上转眼间就多出了几具尸体。
杨叶又吩咐了五十人将辎重尽数运往城主府，他则是带着其他人进城。
东关城变了，真的变了，宽阔的街道上面冷冷静静，不管是小贩还是商铺全都紧闭着门窗，黄土道上面除了垃圾就是垃圾，落败的某些墙面上还带着新旧不一的血迹，像是刚刚溅上去的，时而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角落丢弃着残肢断臂，那是没有清理的地方，杨叶莫名的手脚冰凉，他不怕冷兵器的拼杀，同样不怕热武器的惨烈，但是类似瘟疫这样的生化武器，他没有理由不怕，这比一个原子弹来的都要痛苦，疾病会慢慢的将人精神折磨殆尽，这比一刀一枪都要残酷，好一个秦世明，好一个赵恒，当真是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啊。
“全力搜索，遇到顺军杀无赦。”
仁慈是一个相对平衡的词语，不是一味的包容和扩充底线，况且杨叶自认为自己不是佛祖，普度不了众生。
该杀的。
绝对不能手软。
“是！”
众人领命，除了高士龙兄弟带领十几人护卫他，尽数展开了行动。
杨叶也在寻找，几个躲在胡同里欺凌百姓的顺军被他一一击杀，全部是挑断了手脚筋，十足的以暴制暴。
一刀杀死对方？
很抱歉，他还没办法轻易的让他们解脱。
哭喊声在一户人家的院落里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浑身是血的倒在了门栏处，里面是顺军猖獗的笑声。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放过我的孩子。”
一个妇人努力的哭喊，但是得不到任何的回答，只有衣衫的撕扯声音。
杨叶等人冲进去的时候遏制不住的红了眼睛，妇人被几名顺军糟蹋后浑身被砍了十几刀，模糊的已经辨认不出。
一名七八岁的女童正在被几个顺军来回推攘的戏弄，一头撞到了墙角，额头之上血流不止。
杨叶深吸一口气，高士虎兄弟和近卫们皆是看红了眼睛，没等他发话，便全部上去将这群人杀了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