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的夜晚,喧闹也跟着太阳熟熟睡去,所有的人似乎都进入甜蜜梦乡,热闹的君府四处无人。花丛树影里一抹影子闪过,拖着长长的裙裾,发出悉悉索索声。给宁静安详的夜平添几分阴森诡异。
寒月波荡漾,冷冷清辉打在朱红色的窗上,透过窗棂窥视着屋内。阵阵浪笑传来。
“眼看那死丫头是一天好不过一天了,真是大快我心!”
“那是自然,我若要她三更死,谁敢留她到五更。”一作道士打扮留山羊胡的男人放声狂笑。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窗外有双眼睛冰冷的盯着他们,那五指死死抠在窗棂上,只顾互相逗弄。
“莫非你是阎王不成,死相。”那个妇人拿帕子甩在他头上,斜着眼妩媚的看他。惹的他心旌荡漾冲上去抱住她:“你是如愿以偿了,是不是该满足下我的愿望了呢。”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全身游走。
“还能少了你的不成。还真是急色……”那手忽然探入衣襟重重的揉捏着她的丰盈,一阵热流从脚底涌起,再也无力推拒,酥软的瘫在他怀中,脸带潮红的娇嗔,“你可得温柔点,上次就弄疼人家了。”
“你自己不是很享受的样子么,叫的那么大声,都不怕人听见。”嘴里说着,手也不闲着快速剥着她的衣服。却没提防她柔若无骨顺着他的手滑落,眨眼就远离他怀抱,光着身子大摇大摆的在屋里走着。
“老爷只有一个,姨娘这么多,别说雨露均沾,他一年在家不到一个月,谁耐得住这长夜漫漫?不过是各人有各人的玩法罢了,听见了多半以为我自己玩呢。”她走到床边,半坐着,手抚摸着自己的肌肤,微微喘着气。
白皙的皮肤泛着潮红,双峰坚挺红嫩像在等人采撷,他再也按捺不住,大吼一声,扑上去直直挺入。动作急而有力,惹的她娇喘连连,呻吟不已。
窗外的人等的正是他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时候,手刀劈开窗户,双膝一沉,腾空而起,姿态轻盈乘风而至。
那道士循声望去,却苦于箭在弦上,抽身不得。眼睁睁看着她口中呼出一口白气,双臂一震,狠狠朝自己后脑砸下。立刻群魔乱舞,眼冒金星,软软的倒下去。
“桃红,你要干什么?”那女子想逃却被沉沉压住,惊恐的看着她铁青着脸靠近,眼睛里杀意毕现。
“梅姨娘,你若安生过日子便罢,偏偏要对我们苦苦相逼。那就怪不得我了……”她抡圆手臂正欲要给那道士最后一击。对方忽然翻身跃起,轻轻一纵,在她落掌前避开。
“就知道孤鹜道长绝不是轻易就能被干掉的小角色。”梅姨娘害怕之色全消,裹着床单慵懒的斜睨着她,“桃红,今天死的怕不是我,而是你。”
她回头看着那道士祭出了妖怪最害怕的桃木剑,嘴角上扬,单掌一横撩起风势开路冲出。丝毫不避让,迎着剑尖冲去,一掌拍中孤鹜的肩胛骨,五指变爪狠狠插入。
他吃痛的蹒跚着倒退几步,心内大惊居然有妖怪不畏辟邪的桃木剑。虚掐剑指,双目微闭,突然轻声一喝,手中多出张符咒向她贴去。桃红步法忽然一变,身形如流光幻变,弹射般荡开。
孤鹜正要追过去,却被脚边一片绿叶吸引住。然后,抬起头阴测测的笑着,桃红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心觉不好,脚尖轻点地面,骤然破风而至,想先下手为强。却见他双手快速环化,似成八卦之形,金光闪烁当头罩下。
脑海里瞬间闪过兰馨苑里跳舞的身影,闪过君掠影日益憔悴的面孔,她绝望的闭上眼,心里默默说着,夫人,我要对不起你了。身体软软倒下,孤鹜掏出个葫芦对着她,立刻化作一缕青烟吸进去。
此时梅姨娘穿好衣裳,袅袅娜娜的把手搭在他没受伤的肩膀:“呦,还想留着当宝贝呢?瞧她长的不错,不舍得啦?”
孤鹜趁势捉住她的手带入怀中:“有你这么个好宝贝,我还瞧的上别人么。”手又开始到处乱摸:“怎么这么快就穿好衣服啦,咱们还没完呢。”
搂着她向床边走去,挥手放下床幔,掩住一室荡漾春光。葫芦在地上扑腾着,发出沉闷的响动。
“都被收服了还不死心。”床幔中飞出一道符咒,长眼睛似的自动贴在葫芦上,立刻安静下来。
“你还真本事。那个桃红的原型是什么呀,可怕不?”
“她是三个头蛇身虎爪的妖怪,本相凶神恶煞的很呢。”
“啧啧,细皮嫩肉的一个小美人,倒看不出那张皮下这么恐怖。吓死我了。”她扭动身体撒娇道,面上却丝毫无惊慌之色,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