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底线，许赋撇下心里所有对她的怜惜，冷静到接近冷漠的说道：“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我本来也应该理解你，并支持你，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提起林立。我与你说过所有的可能性，现在让我来跟你说清楚。”
他满是鲜血的手捏着齐小洁的下巴挑起她的脸，对上了她慌张的眼神，“关于我们会因为林立分开的可能性高低，我或许还没有跟你说明白，我估算出来的可能性是多少你知道吗？”
慌张的她并没有引起许赋的怜爱，但许赋没说这个可能性的话，她完全没有概念，被迫看着他满是悲伤的眼睛，她不知不觉摇摇头。
“百分之八十五。就是这么高的概率，你会庆幸这里面还有百分之十五的可能性不会分开，但我要告诉你的是，百分之十五的可能性，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即使没有分开，最后也只能相互煎熬着过下去，所以最终的结果还是我们分开。”
许赋的语气带着报复性，每一字每一句，都咬着狠厉的语气，心有多疼，语气就有多狠。
说完，手轻轻一甩，甩开了齐小洁的脸，齐小洁被甩愣了，脑中还在反应着许赋刚才说的话。
就在她还在发愣的时候，许赋勾着冷笑看了看她的反应，甩甩手甩出了几滴还没干透的血液，“所以我为什么会对林立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你现在明白了？”
齐小洁愣愣的点头，但看着现在的许赋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尤其是他现在脸上的表情，看着就好像是在讽刺她。
讽刺她？许赋怎么会讽刺自己？齐小洁很难理解，但许赋的每一个神色都在说明这一点，他可能不爱自己了？
这个恐怖的念头在她的心里慢慢扩散，随着许赋越来越冷淡的神情，让她越来越觉得他们要玩完了。
没有在谈恋爱的时候因为一些别的问题结束感情，结婚了却只因为一次争吵就要离婚了？
这是上天在跟她开玩笑吗？来的竟然如此措不及防，她要怎么办？
这是一个很难问出口的问题，但此时的她着实需要一个确切的回答。
“你还爱我吗？”她艰涩的出口问道，有种在许赋现在的眼神下问这种问题就是在自取其辱的感觉。
所以才问完话，她就有种羞愧到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感觉，他会不会心里冷笑自己？
经过了这么事情，这么多年，她还没有想过如果许赋不爱她了，她应该怎么办，这个问题。
所以现在就到要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了吗？
等待许赋的回答的过程是煎熬的，还是在许赋那种冷淡的眼神下等待，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我爱你，一直都爱你。”许赋并没有让她煎熬多长时间就给了齐小洁一个定心的回答，得到这个回答的同时，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还没等这口气松到底，许赋就来了一个转折，“我爱你不代表我就能够忍受你主动放弃我们的感情。即使你也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会放弃的。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